国公夫人哑着嗓子随口问了一句。
曹嬷嬷笑起来:“以少夫人跟闫姑娘的交情,也以少夫人重情重义的性子,她岂会眼睁睁看闫姑娘出事?若非有别的原因,她又怎么可能看着大爷跟闫姑娘纷纷死在眼前?”
“还有兰生方才这番话。”曹嬷嬷细细回忆着:“说什么生命力十分顽强,看似凋零的花却能活上许久……”
国公夫人微微一愣,睁开眼睛直直盯着曹嬷嬷,嘴唇张了张,激动的说不出话。
曹嬷嬷却知道她想说什么,点点头:“还有国公爷,少夫人说她在喝酒,奴婢一早使人去打探过,那边的消息还说国公爷悲伤过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肯见呢。”
国公夫人总算明白过来,憋了半天,只骂了句「老不死的」,便松出了那口几乎将她憋死的气。
“想来这件事,还是要瞒着府里的人,否则少夫人也不会说的这么隐晦了。”曹嬷嬷提醒。
国公夫人当然明白,整个人却像是活了过来。
曹嬷嬷看她这样,心疼不已的道:“夫人好久不曾好好用膳了,要不要奴婢去叫人炖几个好菜……”
“不,卿卿费尽心力,就是不想这事儿露馅,我此刻怎么能胃口大好的吃喝起来?一切照旧,不可叫人发现。”国公夫人道。
“那您不是委屈……”
“这点委屈算什么?”国公夫人浑不在意:“只要他们都好,就好。”
曹嬷嬷纵然心疼,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大意了。
国公夫人看着床头摆着的鲜嫩的梅花枝,雪还没落下,却已经散发出了沁人心脾的香气了。
国公夫人感慨的看着梅花:“多亏了卿卿,这个孩子……是阿彻的福气,也是国公府的福气。”
魏卿卿见到曹嬷嬷送来的一对玉蝉时。就知道国公夫人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小姐,那容芳芳怎么处置?总不能由着她一直这样闹下去。”
兰芷现在都不愿意称呼容芳芳为小姐了,毕竟容芳芳在院子外,什么样不堪入耳的话都骂出来了。
魏卿卿叫兰生把玉蝉收了起来,才跟兰芷道:“你既这样生气,便由你去办吧,亲自送她回去,并告诉二老爷,父亲母亲刚刚痛失爱子,能理解他痛失爱女之心,但毕竟是兄弟,林林去世,父亲母亲也很伤心,就请他看在亲人一场的份上,让父亲母亲也清净几日吧。”
兰芷眼睛发亮:“小姐放心,奴婢定会站在二房的大门口,把这话清清楚楚说给二老爷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