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汝阳王妃修养好,这会儿势必要跳起来打爆了章老夫人的头。
在太后跟前,在自己这个汝阳王妃跟前,她是怎么敢说自己亲生女儿与人有了首尾的?
还情投意合早有情愫?狗屁!
魏卿卿早知章老夫人是个厚脸皮却自私的,倒是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妄图以池扬的清白做要挟,逼太后不得不将池扬嫁给容锐章。
“老夫人果真是年纪大了。”
满堂的怔忪中,太后轻飘飘一笑,看着章老夫人,道:“池扬早已跟魏家二公子定下亲事,何来跟容相是苦命鸳鸯一说?”
“定了亲事?”章老夫人扭头看向魏卿卿。
魏卿卿笑着回她:“就是昨儿的事。不过魏家跟汝阳王府都行事低调,老夫人还不知道也是寻常。”
章老夫人再看汝阳王妃,看着好脾气的她正紧紧盯着自己,就知道自己的计使错地儿了。
“臣妇不知……”
“哀家不怪你。”太后微笑:“但你的确老了,也糊涂得厉害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想来那块贞节牌坊放在你头上,你也压力很大。”
“太后娘娘,臣妇并不觉得……”
“不觉得吗?”汝阳王妃冷笑一声:“你都能空口污人女子清白了。还拿着贞节牌坊做世人表率,本妃都替你觉得累!”
章老夫人还要辩解,太后却大手一挥:“如此,哀家便摘了你的贞节牌坊吧。”
章老夫人直接瘫坐在地上,魏卿卿嘴角浮起几许笑意,低头喝茶。
太后今儿摘了她的牌坊,虽不是为了章娇那事儿,但世人看来,肯定以为就是太后发现了她与人苟合所以才摘了她的牌坊。
章老夫人名声尽毁不说。她这么多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块牌坊,如今这块牌坊被摘了,就等同把她的所有脸面也全摘了。
“娘,您没事吧?”容金宁看老夫人如此,整个人都有些慌了:“太后娘娘,我娘的牌坊可是当初您亲自赏赐的,您怎么能说摘就摘了,这也太儿戏了。”
“你好大的胆子!”
长公主终于听不下去,冷冷呵斥出声。
容金宁还是头一次见长公主,见她虽然坐在太后身边,但整个人神色恹恹,可不像什么得宠的妃子,当即便以为她也不过是京城哪户里的夫人,便硬气起来:“太后都没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吗?”
“你!”
长公主竟一时被噎住,汝阳王妃看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容金宁,还真是蠢得可以,她都不知道打听一下,今儿都有哪些人入宫了么。
魏卿卿适时放下茶盏,道:“这位是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容金宁脖子一缩,忙躲到了章老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