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稍坐,我这就去门口迎接。”魏卿卿起身朝祝夫人行了礼。
祝夫人看着她沉静从容的样子,微微点头,只等魏卿卿走了,才拉着祝珠道:“这位魏小姐的确是个不简单的,虽然我以前对她有些偏见,但你与她多往来,也没坏事。”
“我就说卿卿不是一般人。”祝珠与有荣焉的笑开,祝夫人看着这唯一的女儿,想到家里老夫人跟徐家的徐昌,心底又是一阵沉闷,不过这魏家大公子……倒是个不错的。
想到这儿,祝夫人又看了看女儿,下定决心,找个时候一定要探探魏家的意思。
这厢。魏卿卿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容锐章,不见其他女眷。
按说给女儿家送添妆,也该家中女子来才是。
容锐章如何不知道,但现在家里的女眷,还有哪一个是能带得出门的?
想起丞相府的乌烟瘴气,再看魏府的花团锦簇一片喜色,容锐章心情复杂极了,难道曾经丞相府能那般富贵荣华人人称羡。真的全都是靠一个钻在钱眼里俗气的魏卿卿么?
“相爷是来替臣女添妆的吗?”魏卿卿嘴角噙着笑问他。
侄儿亲自给自己未来婶婶添妆,传出去,怕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容锐章面色变幻几番,朝一侧丫环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捧了一个木匣子上来。
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精致的木雕,木雕成的小鸟儿羽毫毕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飞起来了一般。十分可爱。
看到这小鸟,魏卿卿眼神动了一下,她还记得十多年前,容锐章便是拿着这些他亲手雕刻的小玩意儿,骗了自己真心的。
“魏小姐,可还喜欢?”容锐章问她。
“喜欢。”
魏卿卿语气利落,笑容薄凉的望着容锐章:“也不知相爷是何处寻的能工巧匠,这小鸟儿真是可爱极了,二爷前阵子还说书房太沉闷,想来这小鸟儿放他书房正好,臣女在此谢过相爷了。”
容锐章听她开始处处为另一个男人着想,心底竟如针刺般难受。
“魏卿卿,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容锐章痛苦的问魏卿卿。
魏卿卿却十分享受他眼底流泻出的痛苦,但这一点点,怎么够呢?
魏卿卿客气看他:“听闻最近相府事情不少,相爷想来也没有空余时间在此,臣女就不送了。”
容锐章拳头握得死死的,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巷子里又有马车停了下来,是汝阳王府的马车。
容锐章看到汝阳王妃和池扬下马车时,才终于咽下了嘴里的话,主动上前朝汝阳王妃行礼,池扬却吓得往王妃身后躲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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