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眉正想着,丝毫没发现黄元阴鸷的眼神正狠狠盯着她,等她发现,黄元已经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你也思春了是吧?你这小娼妇,跟你主子一样都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黄元看着被打蒙的书眉,眼神暗了暗。直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里头拖了去。
等发泄完,黄元才瞥了眼趴在床脚哭的书眉,冷哼:“等老子去把你那贱货主子带回来了,再一起收拾你们,呸,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这才提了提腰带,拿着银子找了个跟他一起混迹赌坊的大夫往府衙去了。
而府衙里,魏浔刚刚赶到。
陈三娘看到他,便泪水盈盈楚楚可怜起来,委屈的朝他喊道:“魏公子。”
魏浔现在看都不想看见她,只往另一侧挪了挪,才朝坐在上首的京兆尹行了礼,陈述了陈三娘所说的那晚他在何处,有谁可以作证。
陈三娘听得心慌,连忙往前抓着他的衣角:“大公子,你若是不认,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当初你不是答应娶我的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那黄元……就是个畜生,每日变着法儿的折腾我,不把我当人了……”
陈三娘说着自己的委屈,却没察觉到周围的衙役们都藏不住嘲讽了。
黄元混迹三教九流,一直玩女人玩得恶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陈三娘好歹身为女子,怎么敢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尤其还是当真魏浔的面。
不过魏浔虽同情陈三娘,但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一旦沾上她,她肯定就如蚂蟥一般死死吸附着他不肯松口了。只能冷着脸呵斥:“黄家娘子,请你自重!”
说着,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裳。
陈三娘见他称呼自己为黄家娘子,脸都白了,半扑在地上颤颤看着他,眼底豆大的泪珠悬挂着,让她的确生出几分令人联系的可怜。
魏浔皱皱眉,暗自提醒她:“黄家娘子若是真有委屈,可以回陈家跟母亲和伯母们诉说。”
有陈家出面,黄元一个屡次不中的秀才,还不把她当菩萨一般捧着?
虽然这个男人她可能不喜欢,但守着银子安安分分过日子,这辈子未必就过不好了。
但陈三娘却根本想不透这一点,只痴痴望着魏浔:“魏公子,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娘子自重。”
就是明白才躲得远远的,这个陈三娘……
魏浔心底只摇头,不由想起闫先生,虽然至今未嫁,却活得磊落坦然,有诗书琴乐为伴,优雅闲适的仿若生活在蓬莱之上。
再看陈三娘,跟闫先生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我不自重了,魏公子,你带我走吧,我就要跟着你,我再不回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