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能胡说八道。
国公夫人心底轻嗤,当时她分明看见魏卿卿暗自踢了容锐章一脚,跳下去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更踩了容锐章一脚。不过这些,也就自己这个习武之人能看见罢了。
“是吗?”陈夫人被魏卿卿故意这样盯着解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故意问她:“你若不是心虚了,何须跳湖?魏小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相爷轻薄了你,我们也能理解,女子除了贞洁,还有诚实……”
国公夫人有些听不下去,要打断,就见魏卿卿咬牙瞪着陈夫人,大声问:“夫人一句接一句,都是凭自己臆想就不断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与夫人何愁何怨,夫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哪里要置你于死地……”
“那夫人为何不去查查容相是否被人下了药?”魏卿卿咄咄相逼。
陈夫人被问住,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只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魏小姐如此伶牙俐齿,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身为你的长辈,只说了你一句。你就反驳我十句,这样的教养,做出与人私相授受之事也不奇怪!”
“是吗?”国公夫人幽幽问:“我看陈夫人比之魏小姐的伶牙俐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闻陈夫人孀居也有十来年了吧。”
陈夫人面色微滞,国公夫人这话的意思,竟是怀疑自己与人苟且了不成?
陈夫人想反驳国公夫人,又见国公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不愉,再看其他人朝自己看来的目光已经带着别的意味,只得讪讪笑了笑,闭上了嘴。
“诸位夫人也累了,我看魏小姐还是早些去换身衣裳吧,这天儿凉,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魏素素贴心的叫人拿来了斗篷裹住魏卿卿,又问着身边的丫环:“魏小姐的丫环呢,怎么入府就不见了?”
丫环连忙跪下,朝魏卿卿看了看,又害怕似的缩缩脖子:“奴婢也不知,兴许是相爷他……”
“锐章的确不像话。”国公夫人眼神冷了些,睨着跪着的丫环:“不过大统领府竟叫一个外人当了家,看来魏夫人最近真是病得厉害了,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在此叨扰,这就告辞了。”
“夫人……”
魏素素眼眶都湿了,急急上前想要辩解,国公夫人只是摆摆手,朝自己的侍女指了指魏卿卿。就扭头走了。
国公夫人一走,其他夫人自然也纷纷跟着告辞了,唯独陈夫人最后留了下来。
“国公夫人也真是糊涂,明明亲眼看到那魏卿卿跟别的男人搅和到一起了,今儿居然还处处维护她!”
“她不维护魏卿卿,岂不是打了彻哥哥的脸。”魏素素语气闷闷的说完,看了眼还跪在脚边不敢起来的丫环,轻声:“别跪着了,今儿起,去二哥院里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