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底也只是个妓,她一时竟无从反驳魏卿卿这句话,尤其看魏卿卿这不卑不亢眉眼明亮的模样,竟是半点看不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等芸娘再回过神来,魏卿卿早已随着魏虎一起走了。
玉香楼雅间内,小厮看着坐在窗边拢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的容彻,有些发憷。
爷越是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就越冷静,尤其是现在……
“区区一个妓子,也敢往爷您身上攀附了,看来爷还是太纵着她了,依着奴才看,不如……”小厮提议,却发现话未说完,一股杀意便袭来。
他瞬间会意过来,额间都沁出丝冷汗。他怎么忘了,这个芸娘,可是已故丞相夫人的人。
“爷,奴才该死!”
“罢了。”
容彻淡淡睨了他一眼,外面已经传来芸娘求见的声音,容彻只觉得这繁华的夜也索然无味。
小厮看了看自家爷冷然的脸,会意,悄悄出去好声好气的把芸娘打发走了。
魏府……
糊弄过魏知县,魏卿卿躺在略硬的床上,却是没了睡意。
今夜那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魏知县一个八百里外的小知县,多年不曾回京,在京城应该不至于有仇家才是。
难道与容二爷这桩婚事有关么?
有可能,本该陷入污泥的她一下子飞上枝头,势必要招来妒忌。
如今看来,最好的法子要么叫容彻退婚。要么,就只能想办法让魏家摆脱目前窘境了。
银子的事她自有办法,手里还有三千两的本钱呢,至于魏知县,此番入京述职,按常理来说,该是要提拔了才是。
心里有了底,魏卿卿便不再多想,日子还长,事儿总要慢慢来。
可一入梦,那场无穷无尽的大火便烧了起来,烧尽所有的恩情……
“还真是水做的。”
夜深,容彻看着蜷缩在被窝里流泪的魏卿卿,淡淡的戏谑声轻轻掠过。
“爷,找到那刺客了,果真藏在魏府,像是丞相府的人。”暗影在外道。
“丞相府?”容彻鼻尖轻哼,暗骂了声蠢货,便转身要走,却刚走,衣袖便被人拽住了。他回头,只听见魏卿卿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字,「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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