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话是轻轻柔的,字眼却透着狠。
男人的确有被这样的“温柔一刀”震慑住,他想起尧青曾说,自己握刀时一样冷血。
属实是冷血的。
“我不会留你的,你不用再期待什么。”男人架起二郎腿,将头撇到别处,“门一直开着,你今晚就可以走。过夜的话,晚上可别再挨着我睡,免得脏了你那颗冰清玉洁的心。”
尧青神色莞尔,淡定地收拾起碗筷,钻进了厨房里。
“走啊,干嘛不走?”
男人追到厨房里,将他往外头拽,“走,现在就走,这些碗有什么好洗的?洗了也是给我洗,那多委屈你,让你觉得为我做事恶心又多余!”
“你放开我......”
尧青掰开他的手,挣扎着回到灶前,将水龙头开得更大了些。
“我洗完就走,不用你赶。”
男人松开某人,瞪红了眼坐回到客厅沙发上。
尧青别过身去,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继续洗着没洗完的碗。
水声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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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预警。
第71章 凛夜
碗很快洗完了,共六个青花瓷底的大白碗,被擦得亮铮铮地,码在碗架上。
尧青将手擦干,摘下围裙,将它物归原位地挂回到了百子柜前。
客厅里某人还在灌酒,喝一口,哀一声,整张脸红得不成体统。
雪好像小了。
尧青走到门边,踩脚垫有些斜,他似有强迫症般,将它摆正了些才踩上去。
这次带来北京的鞋子不多,其余的都收拾进了行李箱里,只剩一双男士马丁靴,这天气穿着去机场,应该不成问题。
他坐在小柜子上,从旁边拿下备好的干净袜子,套完左边套右边。
屋里人轻轻嗤了一声,尧青很快换好新袜,塞了新鞋垫,连靴子上的鞋带结都确认了好多遍。
某人还是一个字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终于不再抱任何希望,一个人拎着两只大箱子,搬出了门。
西厢房的灯还亮着,刘景婷和她爸估计还没睡。
尧青在檐下站了十多秒,正想着要不要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再走,不想刘景浩黑着个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慢着,”他扯过某人肩膀,将他往屋里拽,“人走可以,先把东西还了。”
“什么.......?”尧青似懂非懂。
“镯子。”刘景浩扬了扬手腕,眼神中无半分眷恋,“镯子还我。”
“这是阿姨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