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晕倒呢?”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激得男人脚底也跟着一虚,差点没站稳,“不是才出院吗?”
女孩断断续续道:“我们也不清楚……我哥还在里面,我……我……”
“你先别急。”尧青举着听筒,深呼吸了两口气,揉着眉心,“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你跟你哥一样也该早做好心理准备。”
谈话间,尧青已迅速预定了最新一班飞往北京的班机。正当他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时,又发现,他还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威士忌。
自己一走了之,荆川的家里可就没人了,威士忌孤零零一个,吃饭遛弯都成问题。
尧青俯身摸了摸狗头,认真想了想。
对了,这不还有老黄。
越是慌里慌张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尧青迅速制定了简易的应对计划——先将威士忌安顿在十碗面,再直接去机场赶最新一班机。
虽他在电话里没能和某人直接说上话,但尧青能感应到,某人正需要自己。
心中揣着事,时间便是分秒必争。
尧青下飞机时,饭也没吃,直接拦下一辆出租飚到了医院。
这次来北京行程匆忙,他来不及欣赏沿街的过年氛围,只想快见到某人。
也是奇怪,从前旁人悲喜从来与他无关,身边人都说尧青与世隔绝,活得毫无人味儿。
不成想现在却也会为一人,心急如焚,折腰五斗。
不知是为何。
年初一的市六院ICU外,红灯长明。
刘景婷倒在男人肩头,双眼通红,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尧青出电梯前,正见兄妹二人互相依偎。
男人将西装外套披在女孩身上,上身只穿了一件蓝色衬衫。
背湿透了,眼也红红的,眸子里满是彻夜未眠的伤心与疲倦。
“咳……”
尧青象征性地咳嗽了一下,男人浑浑抬眼,挤出一丝疲惫的笑。
“刘……”尧青轻轻叫了声,从未发现眼前人如此脆弱,仿佛一块豆腐般,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刘景浩沉着嗓说:“.....来了?”
本有千言万语在心头,见到了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尧青温温点头,“来了。”
他陪男人一道坐在休息椅上。
空荡荡的走廊里,偶尔穿过两三名步履匆匆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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