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求你来。”尧青横过一眼,旁边一对小夫妻走过,两人情不自禁地往里站了站。
“你真有本事。”刘景浩凶了他一眼,“你可太有本事了,尧青。大冬天穿凉拖,露出你那对脚掌子,又想勾引谁?”
尧青缩了缩脚趾,愤慨道:“跟你有关系?我爱穿什么穿什么。”
“是跟我没关系,你以为我想管吗?”男人哼哼一笑,抬手捏了捏他肩处的面料,“这么薄,这不得男人一扯就能扯烂?又要去接客了?”
“神经病。”尧青满是懊恼地别了他一眼,不多废话,转身上楼。
“哪儿去?”
刘景浩将人拉住,微一用力,与他同卷入黑暗里。
“你干嘛?我告诉你这里有监......”
尧青还未说完那个“控”字,便被男人重重地摔到墙根,他不得不半靠在一堆废弃桌椅前。
“想你了,来看看你。”男人抚了抚他的脸,眼神爱怜,“小脸瘦的,没我在,就这么让你伤心?”
“别碰我。”尧青别过脸,一脸厌嫌,“我们已经结束了,适可而止吧好吗?求求你。”
“我真的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尧青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被揉乱的衣服,正眼看向眼前人。
“咱们走到今天不是吵一顿架的事那么简单,我认真考虑过,你我的确不大合适。”
“我不听。”刘景浩将头低下,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固执道:“就让一切回到最开始不好吗?就像最开始那样,我们重头来过.......”
男人一脸肃杀,整个上身随着胸腔不停在颤抖。
见尧青不语,他便一把将人扯进怀里,死死抱住。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尧青尴尬地将手悬在空中,抱上去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哽着嗓说:“我不松手,除非你答应我不分手。”
“别耍赖,”尧青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谈恋爱不是过家家,你哭一哭,闹一闹,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我就不要你走,就耍赖。”男人将人松开,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近来多沧桑,本不擅修饰的刘景浩更是疲惫不少。
唇边一道浅灰色的胡须摸在手上,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从前他那对眼睛,即便眼型不好看,但眼神还算清亮。
现在就像蒙了尘的夜明珠,乌杂杂一片,浑浊得让人看不清是悲是喜。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地放下你,但后来发现,你已经像病毒一样,钻进了我的骨头里,血髓里,灵魂里,每分每秒都让我生不如死。”
刘景浩蛮横地将他锢在怀中,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能治好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死掉.......”
大颗大颗的液体滚在男人的衬衫上,将他肩胛骨一处淋得湿漉漉的。
尧青静默等着,静等他什么时候哭完,再同他细细道来。
“你不要我我就缠着你,赖着你,我就赖皮了,我是赖皮虫、邋遢大王,可我就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