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信他?他说什么你都信?”刘景浩捂住胸口,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心脏一寸一寸地抽搐,搐得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尧青面如死灰:“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时间要长......”
“那你就信他吧。”男人擦去最后一点眼泪,转身进了卧室,“信他吧信他吧,我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门“哐”一声被重重砸上,尧青蹲下身子,默默收拾着掉在地上的琐物。
刘景浩再出卧室门是二十分钟后事。
桌上完好放着一串钥匙,一张门禁卡,还有那枚八爪龙钻戒。
他来时安静,走时也安静,却不明白,自己有多希望他能大张旗鼓一回。
这样的平淡离去更具杀伤力,没有临别致辞,没有挥手告别。
乃至于一句“走了”也没有
他只是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悄悄出了趟远门。
一趟不问归期的远门。
男人倚在窗帘下,大拇指上套着那只八爪龙钻戒。
他见那抹身影似一片羽毛般飘出了小区门,六七分后,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
十二月的荆川阴晴不辨,老天颇识趣地送了他们一场足够悲壮的大雪。
刘景浩目送那道身影徐徐飘远,将另一只手的钻戒一同摘了下来。
尧青坐在出租车上,拿出手机来看。
他微信里不习惯留闲人,刘景浩从此刻起,已被他视作“闲人”。
微信、□□、通讯簿、微博......所有社交平台一气呵成。
就连支付宝好友尧青也删得片甲不留。
窗外在下雪,他看了眼,真好看。
路边的水银杉上挂满小彩灯和拐杖,麋鹿马车拖行在雪地里,一群戴着大白胡子的孩子在跑。
“帅哥,圣诞节快到咯,祝你圣诞快乐。”
司机大哥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
尧青痴痴接过,“圣诞节......?”
是啊,圣诞节。
时间过得真快,他还不曾留意到,这么快就要到年关了。
原本计划着,圣诞节帮某人过生日来着,先前就说要替他办,他说不如圣诞生日跨年都并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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