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驮着敦重如牛的某人,活像只使不上力气的骆驼,更别说中途还要忍受某人毫无底线的乱亲乱摸。
好不容易拖回了酒店,他又噘着嘴要亲要抱,嘴里不停唤着“宝儿”“宝儿”,打出的酒嗝里还冒着酸气。
尧青拿纸巾为他擦嘴,他不依了,哭丧着把脸贴在他胸口,像只委屈的公豹子。
他挂在男人怀里,神智迷糊,“阿青,”他说,咬着大拇指像在咬一根棒棒糖,“我好开心啊……”
尧青替他脱掉外套、衬衫与鞋袜,只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照明。
上海今夜月明星稀,落地窗前落英缤纷。
他扯了湿帕,一点一点替男人擦着身体。
先是脑袋,再是脖颈,再是四肢,再是肚皮……
刘景浩体毛旺盛,如山顶洞人一般,就连肚脐眼周围都是一圈灿金色的浓毛。
尧青揪起一根,捻了捻,身下人轻哼一声,将他一道卷到了床上。
“给我吗?”
男人这会像是突然清醒了,垂眼盯着枕畔人,将人压在身下。
尧青一脸清贵,“我考虑下。”
“要考虑多久……?”男人把下巴抵在他的鼻尖上,一只手似游蛇一般,荡在尧青的锁骨处。
“再犹豫的话,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说你爱我。”
尧青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幽微。
“什么?”
男人似懂非懂。
“我说,说你爱我。”尧青环住他脖颈,下肢仿佛蛇尾,“快点。”
“我爱你。”男人埋进颈窝里,“原来你喜欢听这个。”
“多说几遍吧,耗子。”
他看着男人,莫名淌出一行泪。
“怎么哭了?”
刘景浩略微一惊,只当是自己太过心急,吓到了尧青。
他伸手去床头柜找纸。
“别哭啊,我……我……”
酒喝多了就这坏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他急得不知所措。
“我说就是,你别哭行不行?我爱你……尧青,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别哭……”
男人没有急着揩泪,而是任泪淌湿枕巾,睁大泪眼望着身前人。
刘景浩见他伤心,心如刀绞,他俯身吻近,用唇替男人一点点吻去泪痕。
曳曳昏光里,男人剥衣如剥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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