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似是情动一般,围着那萨摩一通舞蹈。
那萨摩却只顾望着远处草坪上的两只英俊哈士奇,看都没看威士忌一眼。
舔狗的宿命。
“这是你的狗?”时髦女问。
尧青忙放下手机,温温笑道:“朋友的。”
“我就说,怎么从来没在这小区见过你。”她看了尧青两眼,又问:“你朋友为什么不自己遛?”
“他住院了。”尧青拉住冲向哈士奇的威士忌,试图避免一场雄性动物之间的战争。
“不过很快我也搬来了。”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里发着光,“我......和他一起住。”
回到家里时,威士忌脱了绳套,跑到阳台上刨起沙堆来。
那是刘景浩专门为威士忌买的玩具沙,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槽里,任它玩闹。
尧青闷在厨房,灶台上炖着一锅红豆薏米。
他将配菜分作两份,分别装在两个不同的饭盒里。
一份给尧桂玉,一份顺带捎给.......捎给刘景浩。
“尧先生,”女孩在外敲门,尧青做饭时怕油烟乱蹿,习惯性把厨房门关上。
门外女孩说:“我哥说让你别去看他了,他提前出院了。”
尧青搅动锅铲的手微微一顿,“提前出院?”
他关小火,擦了擦围裙,又说:“医生说能出院了吗?”
刘景婷开了门进来,一脸带笑。
尧青目色一沉,瞥见了堆在门口的硕大行李箱。
“我哥说你要搬来了......”女孩眨巴眨巴眼,看了眼行李箱,龃龉道:“我寻思,我一直赖在这儿也不大好,再说,我爸妈都让我早点回北京去。”
尧青忙道:“再多待一些时间,我不急的。”
刘景婷这么一来,让他觉着更有负罪感了。
“我不知道你要来,”女孩唉了口气,“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住我哥这儿了。”
男人低头搅拌着蛋清,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跟我说了你两因为这事儿闹不愉快了,都怪我,来也不打声招呼,害你跟我哥因为我吵架。”
“不......不关你的事......”尧青语无伦次起来,“吃过饭再走吧。”
他想,他能为女孩做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些了。
刘景婷摆了摆手,“不了,下午的飞机,晚点就糟了。”
“要不再等会,我送你去机场。”尧青心中复杂,惭愧、难堪挤在一处,语气也跟着卑微几许。
“不用啦,我已经叫了滴滴。”女孩走近两步,看了看尧青的侧颜,忽而低声道:“我哥这人,脑袋有时的确缺根筋,以后他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来骂他。”
尧青痴痴道:“谢谢你。”
“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