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女人吃完蛋□□,尧青花了半小时哄她睡下了。
难得得空的尧青趴在茶几上扒了几口外卖,吃到一半,又开始赶述职报告。
这几天忙着照顾尧桂玉,尧青的工作一直堆在一边。虽然上头准了他的请假条,可该做的事一点儿也没落下他的份儿。
述职报告五天前就该呈上去,这关系到未来一年的职称评选。刘景浩卖了人情,为他争取来五天的延期,而今天是最后期限。
男人坐在沙发上,盯着某人的背影看了许久。
这些日子,他像是个置身洪流又身在洪流之外的旁观者,眼见尧青那张脸一寸寸地瘦下去。
他记得刚在航司遇见尧青那会,两人并飞重庆线。
那时的他,神采奕奕,笑容璀璨如云中月、天上星,是多出尘梦幻、不忍亵渎的神?
而如今,历经烟火磋磨,他也有了凡人的眼圈与眼袋,也有了日益见长的法令纹与红血丝,也不似过去那般爱笑,要知道,从前的尧青,遇事则笑。
大事小事,凡事都笑。
但现在,他那对眉,从早到晚凑在一处,像一对难兄难弟,生生不息地缠绕着。
Time flies.
“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不用陪我。”
写到一半,男人似乎意识到背后有人正盯着自己,款款冒出这么一句。
手里的笔没停。
刘景浩打住徘徊的目光,将易拉罐底最后一点儿可乐一干而尽,呲牙道:“那你先写着,我接狗去。”
之前回北京,刘景浩把威士忌留在了老黄的“十碗面”那里。
放犬舍他不放心,威士忌性子皮,先前总听其他犬舍老板抱怨,此狗难养,经常搅得其他狗子彻夜难眠。
也是奇了怪了,只有老□□得了他。每回见到老黄,前一秒还做着玉皇大帝的威士忌下一秒就做回弼马温,乖乖地挺起肚皮任他抓挠。
刘景浩回荆川后忙着在医院陪护,没顾得上威士忌,如今尧青把阿姨接回了家,他也好“功成身退”,接回他的“宝贝儿子”去。
“刘景浩,”临出门前,男人听到某人在叫自己。
他半扒着门,还没转过身,见一抹影子飞似的钻进自己怀里。
眼前人踮起脚,用力将自己抱住,喃喃地说:“谢谢你,刘景浩。”
一时间男人有些晕眩,踩在水泥地上仿佛踩在棉花云里,骨头都要融化了。
“谢谢你陪着我。”尧青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憔悴的面容上,堪堪挤出一丝欣慰,“你太好了。”
刘景浩听得恍惚,“什么?”
“下楼记得带伞,”男人将鞋架上的伞递到他手上,目光闪躲,另一只手无助地撑在墙上,“外面快下雨了。”
“明天飞上海,你会去吗?”
刘景浩拿着伞,若是受允,他多想再多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