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面上显示,上海极光展将一直开放到下周一,就在佘山山顶的天文博物馆。
“很多东西不是缘分不够,是你没努力去了解。”
刘景浩顾不上擦汗,来时跑得太急,他全身都罩着一股热,“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一下。尧青,可以吗?”
“你不是来上海见你喜欢的人吗?”他友好递出一张纸,试探性地后退两步。
没听错吧?
“我已经见到了。”刘景浩接下纸,胡乱擦了擦,“可以吗?”
“你不愿意?不愿意的话,我回去了。”
男人扛起包往回走。
“回哪儿?”
尧青把他叫住,原则这种东西,严格来讲就是拿来放弃的。
他不爱低头,在这时,却有点想低了。
刘景浩指了指电子屏上的航班号:“我回荆川。”
“就这么回去了,那他怎么办?”
刘景浩知道,尧青说的“他”,就是那个本不存在的“心上人”。
“他不要我了。”
男人面色一垮,气鼓鼓地调头走,像拿了考试不及格又不服的样子。
“你等等。”尧青追了上去,一把挽住他的手,“他不要,我要。”
两人没有急着去佘山,而是先绕到田子坊,尝了尝小杨生煎。
尧青没飞过上海,刘景浩比他熟,正好做导游。
吃饭时尧青还是不好意思,每咬两口就看看男人,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看我干嘛。”刘景浩拿过醋,洋洋洒洒淋在生煎包上。
他喜欢吃醋。
酸溜溜,滑叽叽,余味绵长。
尧青看着他说:“你把他晾着来陪我,会不会有点不厚道。”
刘景浩吃完两个生煎才回:“你怎么屁话这么多?吃你的生煎。”
尧青不说话了。
两人匆匆吃完,开车去佘山。
刘景浩租了辆骚气小敞篷,玛莎拉蒂Ghibli,亮眼粉,少女得尧青都不好意思往上坐。
刘景浩将包扔在后座上,带着□□镜招手道:“上来啊。”
他说话时身子总爱晃,有几根刘海跟螳螂须似的,从一边垂下。
特别唐伯虎。
尧青很少坐敞篷,总觉得没顶的车待着没有安全感。
一启速整个人扎进风里,不抓紧把手,天灵盖都要被吹翻。
偏偏刘景浩爱刺激,开起车来无法无天,没几个路口就被拦下,吃了一嘴罚单。
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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