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一想,怪只怪认识太晚。
果然还是差点缘分的样子。
门外揿铃声乍起。
尧青坐起身,鞋也没穿,光脚跑去开门。
“喝一杯?”
是刘景浩,他一手举着红酒,一手举着两个高脚杯。像是随意路过。
尧青客气道:“太晚了,下次吧。”
“一定要这么拒人千里?”男人用脚抵住门,自顾自进了房间。
这回尧青没拦。
“白头勒桦,年份不长,喝个新鲜。”
男人拔了盖儿,给身前人倒了杯。
“不然怎么说刘机长自来熟呢,我还没说什么,您就把酒倒上了。”
尧青一个劲儿陪笑,空乘做久了,笑这种事都成了自然反应。
“我是想拒都难呐。”
他接过杯,交手一瞬,指尖意外相碰,触感微热。
刘景浩说:“下飞机了还叫机长,是不是太见外了?”
“不然叫什么?”
尧青举着杯子靠在窗边,月光透进来,将他半身照得清辉流转,不胜凡俗。
“景浩。”男人逼近两步,盯着他波光氤氲的眼,气息酣畅,“或者……大刘也行。”
尧青抿酒不语。
“你吃火锅了?”刘景浩嗅了嗅鼻,“怎么不叫我,不够意思。”
尧青笑说,“刘机长是喝白头勒桦的人,火锅这种俗物,入不了您的眼。”
“我雅俗共赏。”
刘景浩斜睨了一眼,这家伙可真好看啊。
全航司好几万员工,他就没遇到过让自己在长相上自惭形秽过的人。
除了尧青。
他是英俊本俊,好看得一骑绝尘,天生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看得人破坏欲爆棚。
想吃掉他。
“我如果能吃,你会让我吃吗?”刘景浩碰了碰杯,丢下圈套。
“吃火锅随时都可以啊。”尧青看到了圈套,只觉得他好笑,“但如果是其他东西,那得再观察观察。”
“需要我配合吗?”刘景浩见气氛到了位,得寸进尺地揽近半身,目色游离,“你想怎么观察,嗯?脱衣服的那种吗?”
尧青轻轻后退了一步,别过男人锋芒毕露的眼,不动声色,“你愿意也行。”
还真不挑啊。
刘景浩笑笑,知道他在开玩笑,自己也是在玩笑。
只有棋逢对手才懂得彼此间的低级趣味,这一点上,尧青没让他失望。
“明天飞返航,下机了一起吃火锅吧。”
最后还得靠刘景浩做主。
“行。”尧青自知在劫难逃,却没放弃挣扎,“我叫个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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