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缘没想到自己可以直白地说出这句话，昨晚熬夜看过的小视频里各种羞耻的对话都在脑海里不断回荡，但是真的说出来了发现也并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蒋因瞬间就抬起头来看着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许缘的嘴里冒出，就连牵在一起的手都不自觉地握紧。

“这是你突然想到的玩笑？”

许缘想点头来着，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错过这次应该就会彻底泄气了，摇了摇头，想把被他握得有点疼的手抽开，“不……不是啊，你不想和我上床吗……”

她被他看着，回答得语速很快，声音也低，蒋因甚至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是根据听见的几个字和她的神情拼凑出她大概的意思。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觉得这时候的许缘可爱得过分，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她快要撤离的细白手腕，握在手心里，露出了笑，“好啊。”

许缘擦了擦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刚洗完澡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被蒸汽蒸出来的，还是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害羞红了脸。洗完澡之后浴室里充满着蒋因惯用的沐浴液的香气，细密又清晰，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熟悉和喜欢的味道消除了她若隐若现的不安感。

她裹好浴巾走出去，蒋因已经洗过在等着她。

不行，今天一定要支棱起来。

许缘清了清喉咙，钻进被子里。储存在被子里的热度和碰触到蒋因身体的温度，在她接触到的一瞬间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

在蒋因还没开口之前，她抢先一步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吻。蒋因的嘴唇很软，她下意识地轻咬了一口，然后换来了蒋因更热情的回应。

他的吻来得很急切，许缘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指抓住了蒋因厚实的肩膀。

“可以吗？”蒋因停下来，用手指擦掉她嘴边没来及吞咽的口水，目光直白地露出欲念，又挣扎着收回，像是给她最后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