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野再没回到席上，周姐有些焦急地出了包房，给余野打了个电话。

这时候余野正坐在楚青山的副驾驶位置上，手机响了又响，她不知道要不要接，于是抬头看楚青山。

楚青山启唇问道：“经纪人？”

“嗯。”

“给我。”楚青山接过手机，对着那头说，“周芸是吗？…嗯对，在我这里，行，人我就带走了。”

余野见楚青山道出周姐的名字，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次接触的是某个影视公司的高层，摸她大腿那个秃头男是制片总监，这个公司的剧都还蛮火，鹿茸要拍的网剧就是他负责的。

可她实在忍不了秃头的手伸向她的裙底，在大腿内侧徘徊，她没穿打底裤，在那只肥手要摸到内裤边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撑起身子夺门而出。

好菜。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忍受住这样的行为，和鹿茸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陌生人的手在她身上作乱，她只觉得身体都变得僵硬，胃里酸水止不住往上面冒头。

好恶心。

可是这样的自己更恶心。

“小余？”见余野走神，楚青山唤了一声。

余野赶紧收回发散的自我唾弃，营业性地扯出假笑：“怎么了？”

楚青山皱了皱眉，问：“你要回哪里？我送你吧。”

余野捏了捏刚才被揉皱的黑色短裙边角，有些不安地试探：“我、我不想回去……”

“……行。”

楚青山带余野回到了自己歇脚的某个公寓，让女孩把脸上有些晕染了的妆卸掉，再去洗个澡。

一套素白色的长裙和崭新的内裤被放在客房的床上，余野洗完澡关了水，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发现楚青山并不在房间里。

可能是楚青山的裙子，对她来说有些大了，本应该到小腿的裙子盖过了脚踝。

当女孩踩着软软的地毯出了房间门，发现楚青山也洗完了澡换了居家服在等她。

“我……”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楚青山一怔，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开口。

于是余野站得僵直，小声开口：“你要睡我吗？我有健康报告的。”

楚青山脸上明显露出了疑惑表情，下一秒又淡下去，她没说话，拍了拍沙发示意余野过来坐，坐到她沙发拐角那个位置。

余野听话地过去，和楚青山相对而坐。

“你想要什么？”

楚青山在国外的时候也有过情人，对方说爱钱，她就给对方钱，她爱对方的皮囊和声音，爱对方做爱时候同她耳鬓厮磨，而后来她回国，也给对方打了一大笔钱，然后断绝了来往。这样挺好的，给予对方物质，不用担心情感的纠葛。

她要弄清楚余野要什么，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帮她的话都说出口了，那差别不过也是多帮少帮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