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情和欲的动作。
仿佛根本是身体本能。
她心口一热。
池晏微微一笑:“早安吻。”
声音很低,还带着晨雾般的沙哑。
于是松虞也笑了。
“你刚才做噩梦了吗?”她问。
其实从他的眼神里,她已经能够得到答案。
果然,他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都会睡得很好。”池晏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虽然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受失眠困扰,但是直到他搬出他们的酒店套房,再也见不到她,情况才真正开始每况愈下。
“看来我很有做安眠药的潜质。”松虞说。
“嗯,说不定你是唐僧肉,咬一口,就能长生不老。”他捉住她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洁白的牙齿,像翻涌的浪花,朝着她扑打过来。一点都不痛,反而麻麻的,很勾人的痒。
松虞:“……那你可能是蜘蛛精。”
恰好这时候宇航员开始广播,飞船即将返航进入大气层,请他们回到座位。
“好了,都广播了,你真该回去了。”
她很不自然地对蜘蛛精说,借机蜷起手指,试图将手给抽回来。
但她不仅挣扎失败,飞船还小幅度地颠簸了一下——真让人气恼。松虞猝不及防,身体跟着晃了晃,掉进了池晏怀里。
他顺理成章地揽住她的肩,手臂慢慢收紧,笑得一脸餍足。
“这么听话?”他在她耳畔低笑道,“陈小姐,不要忘了,你可是开过飞行器的人。”
“所以?我一向很遵守安全守则的。”松虞斜睨他一眼,镇定地说。
“和你相反。”池晏的声音仍是懒洋洋的,又很不羁,“我一向不在乎这些无聊的规则。”
的确,她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松虞心想。
她继续推他。毫无用处。
池晏不仅坐得纹丝不动,还刻意地与她贴得更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突然他又托起了她的手臂,将整只手掌覆盖上去,重重捏了她一下。
拇指按压皮肤的一瞬间,松虞像是被烟蒂烫了一下,心口乱跳。
“你干嘛?”她低声问。
“别动。”他微笑道,“我帮你按一按。”
松虞诧异地看池晏一眼,没想到他竟会注意到这一点:刚才这条手臂一直被他压着,被迫维持同一个姿势,早就麻得失去了知觉。
“你还会按摩?”她说。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