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封迟走后,旁边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小声地问了一句。这个保镖,迟枝之前也在陆封迟身边和总裁办公室门口都见过几次,不过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似乎两人唯一一次交流还是那天周年庆,对方把她误认为是不守规矩的记者。
以至于后来再见到,这个保镖就总是不好意思地对她笑。
迟枝把口香糖吐出来,小心地用糖纸包好。
这个糖的薄荷味真的非常重,比她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薄荷糖的味道都重,以至于吃进去甚至有些刺激味蕾的神经,让人清醒异常。
包装纸上净是些迟枝看不懂的瑞典文,以至于她怀疑陆封迟吃这个是用来提神的。
跟烟一样的作用。
女孩儿将包着糖的卡片纸扔到小垃圾桶里,然后才苦恼地抿了一下嘴唇,纠结回道:“他……他可能是有点生气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迟枝和保镖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封迟已经进了飞机上的那间卧室。
“那你快跟上去啊。”
保镖看起来很有“感情”经验的样子,给迟枝疯狂使眼神。
迟枝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她是有一点纠结,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其实她也不算没有主见的人,只是在跟陆封迟的关系上,总是有些随波逐流。
拿不准主意。
但她实在耐不住这个保镖太热情,对陆封迟太忠心了。
迟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对方半推半地推到了卧室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居然还在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迟枝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身不由己的。
可另一方面,想到自己生气的时候,对方一晚上没有睡,开完会就临时换了航班赶过来这件事,她心里面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软。
迟枝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谁对她好,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这样想着,女孩儿沉了沉心思,伸出手,小心地敲了敲门,却发现门似乎没有完全关上。
“进来。”
门内是男人低沉成熟的声音,声线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迟枝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门。先是小脑袋小心地探进去,然后身体才顺着门缝,灵巧得挤了进来。
谁知她才刚刚进来,就看到一副过于震撼的画面:陆封迟正背对着她,状似无人地脱掉了上身的白衬衫。以至于迟枝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漂亮流畅的后背肌肉线条。
“啊!”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背过身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