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轻轻拍了一下旁边一脸愤怒的小姑娘,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新人小姑娘特别气愤,劈里啪啦地跟覃秀芳说了事情的原委:“这个张老太太特别偏心小儿子,现在住在大儿子家让大儿子养老不说,每个月还要让大儿子拿出三分之一的工资给她做零花,她好悄悄给小儿子。可一个人工资就那么点,要养老娘媳妇和三个孩子,本来就不够花,哪还有余钱每个月都给兄弟啊。这家人就吵了起来,老太太每个月都要在家里闹上那么一出,坐在家门口从早上哭到晚上,直到儿子媳妇给钱为止。这个媳妇儿受不了了,来找咱们妇联,我们去帮着劝老太太,结果她第二天直接跑到咱们妇联来说要吃老鼠药,不活了,怕出人命,咱们只能劝她了。”
“结果这老太太越来越过分,反过来让咱们妇联去给她主持公道,坐在妇联门口骂儿子媳妇不孝顺,闹得特别大,搞得她儿子媳妇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就赶紧来将她给带回去了。自打那以后,但凡哪个月她儿子媳妇没有及时给她钱,她就跑到咱们妇联来闹,这是第三次了。”
覃秀芳顿时明白大家为何是这副表情了。
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老太太就是吃准了大家没她那么不要脸,一哭二闹三上吊,轮番上阵,她又没工作,天天胡搅蛮缠,直到大家答应她的要求为止。
她这么搞,她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但妇联的名声也被她给毁了,这样一来,以后还有谁敢找妇联主持公道?别麻烦没解决,反而增加更多的烦恼。
难怪乌主任她们的工作这么难展开呢。
其实这也不怪乌主任她们,毕竟要脸的怎么干得过不要脸的呢!
略一犹豫,覃秀芳走过去,直接拉起了年轻女人。
女人扭头,错愕地看着她。
覃秀芳不管她惊讶的眼神,递上了手帕:“擦擦,哭了这么久,喝杯茶吧。”
察觉到覃秀芳的好意,女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不用了。”
覃秀芳拽着她:“坐下!”
女人被她严厉的态度吓到了,老老实实的坐下,忍不住瞅了她一眼。
覃秀芳没看她,抬头道:“乌主任,这是谁家老娘,派个人去通知他过来将他老娘领回去。”
年轻女人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赶紧说:“不行,我们家化兴在训练呢。”关键是因为这种事把他从训练场上叫回来,丢人还会影响他的前程吧。
“小家庭都处理不好,还提什么工作?这样天天闹,他也无心工作,万一出任务的时候出了岔子怎么办?连累别人的性命,他赔得起吗?依我说,要这么一直闹,不如退伍回家算了!”覃秀芳毫不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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