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洁想起刘彩云做的那难吃的饭,没有多犹豫:“行吧,来两包。”
“好,你稍等。”覃秀芳回去将她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捆绑在一起,像上次那样,递给了姚玉洁,“总共一百零五块。”
姚玉洁爽快地掏了钱,拎着东西就走。
等她的背影都见不到了,老板娘笑着调侃覃秀芳:“她是不是知道你明天要去买衣服啊,今天就给你送钱来了。旧日情敌三天两头给你送钱,是什么感受?”
覃秀芳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苦恼地说:“哎,我有点不想跟周家人碰面了。”
老板娘挑眉:“怎么,你不是不怕的吗?”
覃秀芳嘻笑道:“这不是怕戳穿了彼此的身份,就要失去这么一只肥羊吗?”
老板娘听了也笑:“有道理,要不你藏着点,或者以后别出来了,找个人帮你卖,你也轻松点。”
覃秀芳赶紧摇头:“这可不行。”
老板娘诧异地看着她:“不是我说你,什么都要你一个人做,太辛苦了,请个人一天就十来块钱,你能轻松不少。”
“不是钱的事,老板娘我们乡下打地主,你知道……”覃秀芳借着土改的口,告诉老板娘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然后抖了抖肩,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明明是个又红又专的贫农,可不能干这种剥削人的事。”
老板娘对她不薄,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别被人抓住小辫子了。
果然,老板娘是个精明人,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也行,不请就不请,不过卖豆花太辛苦了,你现在有了其他收入来源,要不要考虑停掉这门生意?”
做豆花确实辛苦,为了保证豆花的新鲜干净,覃秀芳都是半夜一两点就起来磨豆子煮豆花,自从做了这个,她已经一个多月没睡过个完整觉了。
不过要覃秀芳放弃是不可能的。豆花挣的钱虽然在她收入的比重中不断的下降,但有一点好,稳定,每天几十块,一年就能有一万多块,再加上平日里攒的,也许明年她就可以买一套小房子了。
“没事,我天黑就睡,再做一年。”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老板娘也没再劝,换了个话题:“那明天什么时候走?别太早啊,我起不来。”
覃秀芳想了一下说:“要不你把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老板娘挥了挥手:“说好了我也去,这么啰嗦干什么,记得明天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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