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短促地尖叫一声,随即侧着身子,用力搂住他的腰。
与此同时,赵恒控制着两匹马,终于将她的那一匹安抚住。
“好了,别怕。”
一切恢复平静,赵恒一手揽着她,轻声安慰。
美人在怀,他没理由,也不想拒绝,就这么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
“幸好有殿下在。”
月芙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吓中,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惹得赵恒又将她搂得紧了些。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贴得太近,她的脑袋就埋在他的左肩上,唇瓣更是离他的领口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呼吸之间,热气便能从他的脖颈轻拂而过。
平静下来后,两个人都开始感到不自在。
尤其赵恒,身体很快变得僵硬,在寒冷的深秋里,甚至觉得浑身发热,连搂着她那只手的手心里都隐隐渗出汗水。
月芙与他不同,起初的不自在,在发现他比自己更紧张后,反而得到缓解。
这是难得可以亲近他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她低垂着眼,眼神闪了闪,环在他腰后的双手开始小幅度地上下摸索,隔着厚厚的衣物,恰好是他的腰椎处。
脸颊也跟着上移一小寸,恰好和他裸露的脖颈靠在一起。
赵恒更难受了,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可接下来,她的唇瓣也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脖颈,一下让他确定了她应当是有意的。
他的喉结无声地滚动,暗暗咬紧牙关,等着皮肤上的那一阵炽热触感过去。
“别动。”
没舍得将人放开,只是轻轻拍她瘦弱的肩膀。
月芙到底还有着几分矜持,没得寸进尺,乖乖地没再动。
两匹马缓缓前行,穿过这片松林,在一条溪流处停下。
赵恒抱着月芙翻身下马,将她放下后,牵着马到溪边的一棵树边系好绳索,让马儿在溪边饮水。
秋风寂寂,流水淙淙,霜寒露重,饮马溪边。
两人站在树下,有一阵子,谁也没说话。
最后,是月芙先开了口。
她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轻声道:“时至今日,想必殿下也已知晓了,为何我总是赖在殿下的身边,哪怕我已再无力回报,也总是想求殿下帮我,实在是我的身边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赵恒迎风而立,闻声侧目去看她,想了想,认真道:“我先前说过会护着你,这话一直算数,不但是我留在京城的时候,以后我离开了,也一样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这是他作出的承诺,除了祖辈的那点亲缘,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交集和羁绊,能对她许下这样的诺言,已是十分不易了。
月芙感动不已,含着泪用力点头,轻声道:“盼我将来可以不必殿下费心,也盼殿下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