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脸虽还是红透的,身上的热也只是稍好了一点点,可看他憋得满头是汗,两颊潮红,青筋凸起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折磨他。
可是,赵恒却像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话一样,哪怕已经难受至极,也依旧没有放开她,而是大步跨进楼阁中,顺着木质的阶梯飞快地登上二楼。
因少有人来,楼阁里显得有几分冷清,尤其到了二楼,秋风从敞开的窗灌进来,让屋子里多了凉意。
好在,虽没有人气,屋里的陈设却的确大致齐全,从桌案、围屏,到卧榻,甚至茶具、泥炉,一应俱全。
甚至还搁了大半盆水。
这是定远侯府里的规矩,秋日天干物燥,每隔两三日,就会在无人用的屋子里搁些水,防止木质的房屋生裂缝。
赵恒径直走到卧榻边,俯身将怀里的月芙轻轻放下。
本应该立刻退开,可浑身的难耐迫使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有退开。
他胸膛起伏,双手支撑在榻上,大半的身躯笼罩在上方,离她不过两三寸的距离,微微泛红的双目凝视着她。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处,本就有些异样的气氛变得越发暧昧了。
月芙被他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可偏偏他离得近,令她大气也不敢出,只好小心地转开脸,不与他对视。
可才一动,撑在她脸侧的那只手便追了过来,轻轻地扶住她的半边脸颊,让她重新面对着他。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光滑软嫩的脸颊,又慢慢滑下去一些,最后在耳畔徘徊不去。
月芙浑身轻颤,本已微红的眼眸又泛起一层柔柔的水光。
“殿下是不是……忍不住了?”
赵恒的喉结动了动,望着她美丽的面庞和微微散乱的乌发,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方才将她一路抱过来时,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她娇小身躯的柔软与温热,此刻被药力所驱,终于按捺不住,寻到她微张的两瓣红唇,吻了下去。
他没什么经验,全凭着本能,胡乱地吻。
月芙觉得有几分痛感,偏偏她也觉得难耐,一时没有推拒,反而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半阖上双眼。
……
那两名仆从被崔贺樟使唤到中庭的宴席附近守候着,一边靠在长廊的石阶上说话,一边时不时留意其他人的动静,防着有人要往西南那处去。
“郎君吩咐要等半个时辰,可我看,现下才小半个时辰呢,夫人就已起疑了,只怕没一会儿,就要派人去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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