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开心吗?
第二天,阴天,没有太阳,风里裹携着几分大雨将至前的燥意。
早饭吃到一半,倾盆大雨已经落下来了,天色昏暗。
禾穗咬了一口鸡蛋,自言自语:“天气预报还真准。”
霖夜坐她对面,随口问:“我看你车子不在院子里,昨晚怎么回来的?”
禾穗喝了一周白粥:“坐隔壁程禾的车回来的。”
霖夜没看她,低头问:“你和他很熟吗?”
“还好,”她想了想,提了一嘴:“他也喜欢兰花。”
那倒是有相同的爱好,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禾穗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我要走了。”
霖夜起身,见她撑了把雨伞就冲进了大雨里。
其实他想说:我也可以送你的,我也不会让你淋雨……
可她就这么奔向了另一个人,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赢了他的人。
他输在哪了?
他想不明白。
心理医生曾开解他:爱不到喜欢的人固然可惜,但爱到丧失自己更遗憾。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白粥……
“真心待你,但不执着于你…”他默念了几遍,然后嘴角轻扬,笑得他两肩轻颤。
若不执着于她,他又何苦真心待她。
铁门外,程禾撑着当初从禾穗那借来的折叠伞在等。
雨势很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伞上,从伞沿落下,砸到地上,溅湿了他的裤脚。
禾穗跑出来,躲到他的伞下,收起了自己的伞。
“你怎么不在车里等着?”她抬手拂了拂额上的头发。
他笑,手搭上她的肩,领着她往车那儿走,说的好不自然:“想给你撑伞啊。”
禾穗微微侧了头,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肩胛上的手,视线收回,轻瞄给她撑伞的男人。
上了车,程禾问她:“早饭吃了吗?”
禾穗歪着脑袋:“你吃了吗?”
“没有。”
“那我们去门口的早餐厅吃点?”
“好。”
门口有两家早餐店,这个时间点,吃早饭的人很多,多是赶着去上班的年轻人。
程禾朝里扫了一眼,桌子都坐满了。
禾穗碰了碰他的手腕:“我们带走吧,回店里吃。”
程禾点了点头。
回到店里,两人坐在收银台下的长形小桌子上,一左一右吃着带回来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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