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程禾站在窗边看见楼下院子里,禾穗正在浇花,他看着她脚上的棉拖,又看了看自己的,同款。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出了房间。
禾穗一边浇着花,嘴里一边哼着歌。
程禾刚走到客厅门口,禾穗扭过头来。
两人隔着□□米远,四目相接。
禾穗放下手里的洒水壶,走过去,台阶下,她仰头问他:“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嗯,”程禾问:“怎么?”
禾穗摇摇头,抿了抿唇,说:“我昨晚去敲你门了。”
程禾又瞥了眼她脚底的拖鞋,问:“大晚上找我?”
禾穗歪着头往客厅里探了一眼,压低了些声音,“昨晚,我听见徐真给他姐姐打电话了。”
“偷听?”程禾嗤了一声。
禾穗垂了下头,嘀咕了句:“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徐真的声音大了,她去卫生间不小心听到的。
“你说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禾穗又仰起脸问他。
程禾踩下楼梯,走到白色篱笆旁,修长的食指拨弄着一朵粉色的月季花苞,“那你是想让他理你还是不想让他理你呢?”
禾穗走到他身侧,歪着脑袋看他的侧脸。
他睫毛真长…
“嗯?”程禾扭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见她直盯着自己,他不由得又回正了脸。
禾穗凑近他一步,踮起脚。
程禾猛地往旁边一躲,又结巴了,“你,你干嘛?”该不是要..亲她?胆子还真不小!昨晚拒绝了他的保镖,今天就开始对他展开攻势了?
禾穗的脚落了回去,指着他的耳垂问:“你那耳朵上是耳洞吗?”
程禾没答她的话,转身往客厅去。
禾穗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是吗?”
到了客厅的门口,禾穗又问了句,“是不是呀?”
程禾忽然停住了脚,一个转身,禾穗没有防备的踩到了他的脚尖。
她忙往后退了一句,叨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没踩疼他吧…
程禾微微蹙了下眉头,她的脚步声真的很轻,该不会是因为她身子骨瘦,再加上小心翼翼,所以昨晚他才没有听到?
“你多重?”程禾冷不丁地问了句。
“啊?”禾穗怔了怔。
“90?”他扫视着她的身子骨架,她一直穿着宽松的毛衣,之前一直没注意她的身形,今天又穿了件过了膝的长款毛衣,九分的黑色铅笔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禾穗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有多重,没称过,可他怎么突然问她的体重了?跟他的耳垂有什么关系?
“多高?”他又问。
这次,禾穗答的很快,“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