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声哆嗦了:“少..少爷..”
程禾的脸上带着几分森森的冷意,却又因为温暖的阳光驳在他白皙的侧脸上,柔了几分绯色的朦胧进去。
他走过去,带了几分不情愿,朝禾穗摊开手。
禾穗看了眼怀里温顺的rose,说:“让我抱一会呗。”
徐真立即搭腔了,“少爷,那土..”土猫两个字差点就说秃噜了嘴,瞧见少爷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徐真马不停蹄地改口,“rose竟然不抓禾穗诶!”言语里尽是惊奇。
程禾瞥了眼禾穗湿漉漉的头发,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强行将rose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手背却又不经意地擦到了rose刚刚蹭来蹭去的地方。
耳根红了几分,颊上也绯了,眼尾轻颤…
眼尖的徐真倒吸了一口气,少爷那神色,莫不是在害羞?
平时抱rose,也不见他害羞啊!
被程禾抱回怀里的rose,伸长了脖子去嗅他的下巴,然后又留恋地回头望了望禾穗,接着又是一声悠长的“喵呜~”
程禾回到躺椅上,将rose放在胸口,微闭着双眸,莹白的手指来来回回在rose长而密的毛发上顺抚着。
Rose被他抚的低低哀哀地喵呜一声,歪着脑袋在他心口的毯子上蹭着,蓦地,它停了动作,抬头,绿琥珀的大眼睛跟他的主人似得,水汽氤氲瞧着背光而站的禾穗。
肉肉的猫爪子撑着程禾的心口,它直起身,朝禾穗摇了摇尾巴,绵绵地“喵呜”一声。
程禾缓缓睁眼,禾穗挡住了他脸上的光照,两人目光对视。
短短三秒,程禾别开眼,声音嘶哑:“你挡着我了。”
哦,挡他晒太阳了。禾穗就往旁边挪了挪,影子叠在了他的心腹处,她就这么一直望着他。
眼底毫不遮拦地流露出她的『贪』。
他听见她说:“程禾,你应该是个好人吧?”
似睡非睡的眸子掀了掀,被阳光刺的微微眯着睁开,对上一双透亮的眸子。
两对眸子都像暗夜里的黑海,沉沉的,望不到边,无波无痕。
她问他是不是好人?
他勾唇笑了笑,心里一遍一遍默念那两个字。
默了十几秒的时间,他闭着眼压着嗓子反问她:“怎样算好人?”
好人啊?禾穗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
等不到她的回答,程禾自发地应了她的问题:“我不是个好人。”所以,你最好别招惹我。也别想着从他这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因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娶。
程禾的回答被禾穗反驳了回去,“你是好人,”
他笑,笑得嘲讽,笑得苍凉。
她又加了句:“你是个人美心善的好人。”
他懒得与她争辩,又听见她问,“你献过血吗?”
程禾眉宇微微拧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献血了?他咳的一个劲吐血,哪还有闲工夫去献血。滑稽。
她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献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