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连在城中暗暗的寻了几日都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倒是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起来。
自她进城的那日开始,城中便开始戒严,城门口派了三个大夫值守,只要是年轻女子路过便会被强行留下把脉。
唯一对她有利的事情就是,画像上与她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是画师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只要不被大夫捉住,一切都还算不坏。
这日夜里,官兵忽然开始大肆在城中客栈搜索,大有不找到人不罢休之势。
沈珞珞只好带着东西提早退了房,为了躲避追捕,她扮成男人进了玉琢楼。
可是这里也不是个可藏身的好地方。
尽管她将房门反锁,用被子将头捂得紧紧的,仍旧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支支吾吾,娇软呻。吟的声音。
她逃不出去,只能躲在这种地方,想着长时间寻不到她,他们自然会去下一个地方,到那时再趁机跑出去。
这种日子委实有些难捱,但是为了孩子,她也只能忍着。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眼皮再也撑不住了,就歪躺在塌上睡着了。
可就当她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撬动了房间的窗户。
第96章
她躲的这么严实难道被发现了不成?沈珞珞一阵恐惧之意袭来,睡意全无。
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紧紧的攥在手中。
只要那人敢上前,她便用这匕首刺穿他的喉咙。
连日以来的担惊受怕已经让她练就了无比强大的心理,纵使从前未杀过人。
她屏息缩在床榻的一角,静静听着来人的动作。
可那人很是奇怪,走到屋子的中央不动了。
他不动,沈珞珞亦不动。
这空档,她已经在心中想了数种可能。
要么是劫财的盗匪,要么是追捕她的官兵,再么就是当今皇帝梁元启。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她想他也一定到了这里。
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那人走到她的榻前,一把掀开了帐幔,即兴奋又带着怒意道:“果然让朕抓到你了。”
屋内也同时亮起了烛火,轻尘从外面走进来,将一盏十分明亮的烛火放在了桌案上。
梁元启视线一刻未曾离开过沈珞珞,抬手朝身后的轻尘作了个退下的手势,轻尘立即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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