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珞面如死灰的盯着马车顶部的花纹,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半晌后,她才辩解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与谢齐玉真的没有关系。你说了我跟你走,便不伤害我的家人,说话要算话!”
傅承之忽然冷笑,“有没有关系,我自己有眼睛,会看!至于你的家人,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不会动他们。”
他其实根本也没有想过要与对她的家人怎么样,他只是想要她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而已。
只是沈珞珞不明白,他也不愿意说这些。
“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沈珞珞咬着后槽牙,愤愤的说出这几个字。
“自然记得。”
说完,傅承之便要低头去吻她的唇,却被沈珞珞灵敏的避开了。
他也不生气,只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衣襟,在她耳鬓厮磨,“等到了府里,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沈珞珞只觉恶心,一句话都不想再与他说了。
冬葵跟在马车后面,急的抓耳挠腮,想去谢府请人来帮忙,又怕办了坏事,连累了谢老夫人。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南城街的巷子里,沈珞珞听着外面喧闹的吵杂声,心情变得更加烦闷了。
此刻,她觉得马车内气氛压抑至极,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撩开车帘,将头伸出帘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傅承之圈着她的腰身,懒懒的靠在马车内壁上休憩,面上尽是一副胜券在握之姿态。
他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女人,谁都抢不走。
早前他对她还没有如此强大的占有欲,自从看见她与他的死对头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他就嫉妒到发狂。
凭什么他的女人,要与别人站在一处。
就算他不喜欢了,别人也没有资格染指她。
更何况,那是进过他傅氏宗谱之人,他的发妻。
只有他有资格。
“小姐,你渴不渴,早晨都还未喝过一口水。”冬葵担忧的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道。
沈珞珞摇摇头,静默无声。
又走了一刻钟,路过天兴楼的时候,她忽然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临街靠窗二楼的位置。
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她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才发现那人竟然是许敬。
她心下立即就生了一计,冲着冬葵使了个眼色。
冬葵顺着她的眼神向那端望去,便也精准的看见了窗台处坐着的人。
那人她认识,曾经救过小姐。
冬葵简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就领会了小姐的意思。
两人相伴多年,就算是一个眼神她都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