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费尽心力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打心底抗拒。
并且,无时不刻的泼她冷水。
将她的热情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甚至还想着用藏红花那种卑劣的手段设计她。
如今见她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琴瑟和鸣,却对他横眉冷对,没有了半分情意,他心有不甘。
在她遇到危险时,同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他竟嫉妒的发狂。
彼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诡异起来。
屋外狂风大作,大雨滂沱。
山间袅袅的浓雾飘渺而起,与乌云连成一片,叫人分不清楚何处是山,何处是天。
在更远的山峦深处,黑云重重压下,似是想将这天地万物融成一线。
傅承之看着檐下不断溅起的水花半晌后,对身边正绞着裤脚水渍的典史吩咐道:“去将那两人带过来。”
曹典史赶忙止了动作,将两个黑衣人推搡着带了过来。
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口中还塞着布团,身上全是湿漉漉的,鞋口处还不断的往外淌水。
立即有一衙役上前将两人口中的布团取出,又往后退了一步。
傅承之踱步到那两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质问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人没有回话,只是沉着冷静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本官再问一遍,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傅承之沉声道。
跪在地上的二人仍旧是没有回话,甚至将头扭向了一边。
大有你吼你的,关我何事之意。
这时,谢齐玉看不下去了。
他站了出来,戏谑道:“傅大人,这样是没用的,将他们抓回去,关进府衙,上了刑自然就会说了。”
顺天府衙掌管着京城所有的治安,对付犯人手段多如牛毛。
不论是多么难撬开嘴的,只要到了那里,不消半日便什么都招了。
一听他们是顺天府的,两个黑衣人便心下有了计较。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大人,小的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大人想知道什么,我们说了便是。”
谢齐玉勾了勾唇,斜睨了傅承之一眼:“不舞之鹤!“
“你……”傅承之剑眉微蹙,怒摔衣袖。
看见他吃瘪的模样,沈珞珞觉得心下畅快极了。
当即借话嘲笑道:“做人都还要学许久呢,更何况是做官。”
“就是,我们珞珞说的甚有道理!”谢齐玉跟着附和。
二人一唱一和,剑拔弩张,简直把傅承之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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