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想要利用谢齐玉之势保的家宅安宁,但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想这般做,总觉的不地道。
总之,就是别别扭扭,心烦意乱。
冬葵倒是很不能理解小姐的这番作为,她走上前抚了抚小姐的后背,问道:“小姐,你为何不让谢大人走正门啊?”
沈珞珞幽幽叹气:“自是为了沈家与谢家好,我才从傅家离开,眼下正是整个京城流言的中心人物,若叫旁人看见他从这里离开,定会被人传闲话,这样于他于我都不利。”
若是叫那位知道,不知会是何种光景,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将沈珞珞吓了一跳。
她赶忙摇了摇头,此举动被冬葵看在眼里,以为小姐为难了,便立即问道:“小姐,要不要婢子去将谢大人追回来?”
“算了,看他那样,以后怕是少不得要往这里跑了,总不能次次都让他翻墙吧。”
沈珞珞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转身便往后院儿去了。
谢齐玉则带着长岭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出来。
但他并没有立即就离开,而是在沈府门口站了许久,等着来来往往的人看清他的面容之后,才满意离开。
长岭跟在主子后面,抿嘴笑道:“公子,你方才执意要走正门,怕是刻意为沈小姐造势的吧?”
谢齐玉抬手便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佯装斥他:“就你机灵。”
小跟班摸了摸被敲得有些痛的脑仁,不解道:“公子,昨个儿夜里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若说报恩,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在他眼里,公子一向稳重自持,怎得到了沈家小姐这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像个脱缰的野马似得。
举止行为简直判若两人,根本就没了半分稳重。
他都有些怀疑自家公子是不是有两幅面孔,众人面前是一副玉面修罗的模样,沈家小姐面前又是一副纯情清贵公子模样。
谢齐玉背着手走在人头窜动的街头,将几缕飘到身前的墨发撩自身后。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别打听。”
语气又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了,吓的长岭赶忙闭了嘴。
他生怕再说下去,又要被公子罚去听雨阁清扫湖里的落叶了。
就那片湖,他一个人三天三夜都清理不完,委实怕了。
傅府内院。
傅承之方才起身,头疼欲裂的,便看见墨云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还边跑边嚷道:“老爷,妾身这里有一个天大的消息。”
傅承之昨个夜里因被子未盖严实,受了凉染上风寒之症,因此,便写信呈与梁帝,告假休憩一日。
睡了一上午,实在是睡不着了,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本就有些不悦,再见她毛毛躁躁的冲进来,丝毫没有端庄自持之感,心下便生起了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