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
人生本就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生来就该卑微。
凭什么委屈都是她来受,而他左拥右抱,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她沈珞珞也是个有尊严的人,既如此,那便不奉陪了。
第二日一早,沈禹便火急火燎的将沈和风叫到了花厅。
他指着桌上的一封信,讶然道:“和风,你妹妹就留这么一句话,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这才住了一夜呢。”
只见那信上写着:父亲,哥哥,我有事先回府了,勿念。
沈和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安慰他道:“妹妹兴许是有事情回去了,父亲莫要担忧,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沈禹虽然面上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但心里却是十分难受,还以为闺女回来能住上十天半个月,哪知才住了一夜便走了。
他着实是心痛难当,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一个人回到房间里生闷气。
沈珞珞回到傅府时,天色才将将大亮。
傅承之早早的便去上朝去了。
进到桃园的时候,里面除了有洒扫的丫头外,便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冬葵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小姐,要不要等姑爷回来了再开始?”
“就现在。”沈珞珞神情很是肃穆。
“得令,小姐。”
冬葵便按照两人预先在马车上计划好的步骤,开始清理衣物。
她将傅家属于自己的所有衣裳全部寻了出来,在院子的空地上架起许多干燥的木柴,将衣物放了上去,再将一推廉价的钗环堆放在衣裳上面,前前后后淋上了三遍火油。
最后,打开火折子,不假思索的丢了上去。
瞬间,那堆衣物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站在这大火前面,周身被这热气包裹着,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暖意。
原来,不在意了是这种感觉!
沈珞珞冷笑一声,嘴角轻轻扬了扬。
这堆承载了她所有委屈的物件,很快便会燃烧殆尽,不复存在。
而今往后,她也绝再不委屈自己。
“哟,姐姐这是在做什么?背着老爷偷人也就算了,青天白日就开始烧东西,难不成还想诅咒老爷不成?”
垂花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半是挑衅半是阴笑。
不用说,这人除了墨云还会是谁,来的正好!沈珞珞望着那婀娜的身影,冷冷一笑。
“来人,将这辱骂主母的下贱婢子掌嘴二十。\”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