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珞此时只顾得上难过,又怎会去注意这些。
她想,曾经为了成为傅夫人,不昔用了一半的家产来求得皇上赐婚。本以为婚后能与他举案齐眉,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再有个孩子共享天伦之乐,哪知变成现在这般田地。
差一点便被人给玷污了身子,同时夫君还烂醉如泥,根本无法护她周全。
说来也是可笑,即便是这样,傅承之在她的心里还是占着最为重要的位置。
直到此刻为止,她想的还是要赶紧回去看看夫君如何了。
半晌后,沈珞珞才止住抽泣,将手里的衣袍递回给了谢齐玉,朝他颔满是歉意道:“谢大人对不起,把你的衣裳弄脏了,回头我让丫鬟重新买一身送到你府上。”
谢齐玉见她此时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才悠悠起身,站到了距离沈珞珞几步开外的地方。
靠在柱子上,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本大人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眼下你还是想想府里的事情该如何解决,才是首当其要的。”
沈珞珞朝他点了点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此事,我自有分寸。”
她只希望眼下回去不被人抓住自己深夜离府一事才好,还有那云姨妈与苏岑现下也不知是何种情形。
至于该如何处置,便等到明日他们酒醒后再说了。
不过,想到苏岑,她才意识到了一件大事:这谢大人是如何得知府中的事情,莫不是他早就潜在府中了?
思及此,沈珞珞立即起身下榻,朝他拂了拂问道:“谢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吧。”谢齐玉抄着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不知谢大人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傅府?”沈珞珞狐疑的看着他,心里虽是十分感激他相救之恩,但这问题,她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毕竟,前些日子傅承之与他闹僵,在桃园气成那般模样,两人可是大有断绝关系之势。
“路过。”谢齐玉淡淡的应了一声,丝毫不想解释。
沈珞珞觉得这个理由委实荒唐,于是戏谑道:“谢大人这话说笑了吧,上次你来府中也是知晓云廊置于府内正中心,在外面是断断听不到里面声音的,何来的路过之说?”
借口被当面揭穿,谢齐玉顿觉尴尬无比。
他只好又胡诌了个理由,指抬手指了指屋顶勉强笑道:“我近日在练习飞檐走壁之功,路过傅府时恰巧看见了,就随手将你救了。”
他断断不会将自己特意去傅府找她这件事情的实情说出来,那样也太有损颜面了,而且还是因为她没来复诊这件事。
一个男子闲来无事去找一个有夫之妇去医馆复诊宫寒之症,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沈珞珞奥了一声,似信非信的望向谢齐玉,见他一脸的镇定,便觉得这理由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世道有奇葩嗜好的人不在少数。
她那玉树临风的哥哥不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