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遇到这么大件事,当然上赶着去八卦。第二天,很多人早早就带着凳子去粮仓集合,比上工、开社员大会要积极多了。
姜瑶跟陆清没赶早,她们到达的时候,张公安跟两个同事才刚到。
时间一到七点半,陆才贵就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把喇叭递给了张公安。
“各位社员,我们今天到这里的目的,相信陆支书昨天已经跟大家说得很清楚。好了,现在有谁那天晚上出过门,看到过什么,都可以说了。”
那天是刚抢收结束,累了半个月,除了闲得慌的人,其他人都早早洗澡睡觉了。
“我那晚出去打牌了,可没碰到什么人。”
“我也去打了,但也没碰到人。”
“……”
零零散散几个人说话之后,陈双莲才站起身来,气势十足地说:“我看到陆彻了,他当天晚上一身湿漉漉地在外面跑,一看就是干了亏心事。”
“你真的看见了?”张公安秉公办理问道:“那请你详细说说,从你为什么出门,在哪里看到陆彻,看到他时是什么样的,都说清楚。”
张公安肃着一张脸,陈双莲看着有些心虚,她不自觉地朝陆志森那边看去。陆志森瞪了她一眼,她顿时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说就说,我那天晚上去打牌九,我几个牌友都可以作证。差不多到我家的时候,就看到陆彻急匆匆地在路上跑,他当时全身上下都湿了,一看就是掉水里出来的。”
“咱们生产队又没路灯,你确定自己真的看到陆彻全身湿透?”姜瑶突然问。
陈双莲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路灯,我有手电筒,把他照得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哦,原来这样。”姜瑶点了点头,又问:“既然你看得一清二楚,那陆彻当天晚上穿了什么上衣,什么裤子,头发有没有湿,你应该都很清楚吧。”
“我……”当时匆匆而过,陈双莲哪里记得那么清楚,支支吾吾半天,人开始慌了。
陆志森这时终于看不下去,站起来大喊道:“流氓犯掉进池塘,全身湿漉漉,陆彻当时就是那样,肯定是他没错。”
“你怎么知道流氓犯全身湿漉漉?你亲眼所见?”张公安问。
陆志森被张公安冷冽的眼神给镇住了,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匿名举报的人说的。”
“你怎么知道匿名举报的人是这么说的?”张公安眼神越发咄咄逼人,“我们办案过程中,只说过陆彻被匿名举报,至于举报内容是什么,从来没有透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