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几百年一个听闻父亲为她招婿后毛遂自荐到她面前道君。
那道君唇红齿白,体态风流,长着一副最招女孩子喜欢的桃花长相。
但那唇红齿白的好看道君羞羞答答的表达了对年朝夕的喜爱之后,被满脑子直女念头的年朝夕认为是对她的挑衅,然后暴怒的带人把他给群殴了。
听说那道君回去之后自信心受到了巨大打击,从此断情绝爱走了无情道,反而在道途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回忆结束,年朝夕不由得沉吟。
她真的有羞涩这玩意吗?
年朝夕陷入了深沉的自我怀疑之中。
答案被自己pass,她依旧抓心挠肺。
然后年朝夕觉得她不等再这样下去了,再这么彼此沉默下去,雁危行尴尬不尴尬她不知道,她快被这微妙又尴尬的气氛逼的徒脚抠出一座月见城了。
正好雁危行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两个人同时开口。
年朝夕决定搞一波事业,严肃道:“雁道君,你觉得困住霍城的那个溶洞……”
雁危行决定趁机谈一波情,款款道:“兮兮,你觉得今晚的月色……”
然后两个人同时尬住。
沉默。
片刻之后。
年朝夕:“其实我觉得……”
雁危行:“其实你可以……”
男女声音交叠响起。
再次尬住。
这一次,雁危行夜色中的身影仿佛都添了一丝灰败。
顿了顿,雁危行格外平静的声音响起:“兮兮,你先说吧。”那声音平静到山雨欲来。
年朝夕:“……好。”
她试图冷静:“霍城之前说关着他的地方是个溶洞,这样的话……哈哈哈哈!”
她突然绷不住,一下子破功笑出了声。
雁危行顿了顿,难得的抬手盖住了脸,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而年朝夕也是一破功就越想越觉得方才他们那一波操作好笑,一笑就差点儿停不下来,最后忍不住捂脸道:“我们方才那是在干什么哈哈哈哈哈……”
雁危行无奈:“兮兮……”
年朝夕险些笑出鹅叫。
半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她声音中仍带笑意地说:“行了,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出去逛逛吧。”
雁危行失笑:“好。”
两个人直接起身出了弟子院。
曲崖山有宵禁,入夜之后不许弟子外出,年朝夕他们出门的时候便用了个障眼法掩去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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