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朝夕:“嗯?”
雁危行冷静道:“你不要突然这样,否则我们两个会一起掉下去的。”
年朝夕惊奇不已:“雁道君也会掉下去吗?”
雁危行被这句话问的静了片刻。
随即他闷闷道:“你要是再蹭的话,我也会的。”
年朝夕:“……”
这一刻,她的心脏也像雁危行一样,不知不觉中,默默地加快了。
……
年朝夕他们原本是准备回净妄的禅院的。
但听着雁危行的心跳声,仍在半空中时,年朝夕就在雁危行怀里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听着雁危行的心跳声入睡的,她居然做了一个有关雁危行的梦。
梦里她才十几岁的样子,身在一个陌生的城池。
父亲似乎正在和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叙旧,她听得无聊,便从父亲身边悄悄溜了出去。
父亲和那个伯伯似乎都发现她溜走了,因为她走出会客厅时,听见父亲无奈地说:“雁兄,抱歉了,小女顽劣了些。”
另一个声音笑着说:“这算什么顽劣,令千金活泼可爱冰雪聪明,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桀骜的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没办法……”
那个伯伯姓“雁”。
这个念头在年朝夕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在一个硕大的府邸里闲逛,甩开了跟随她的侍女。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摸回去的,但没想到逛了没两圈就迷失了方向,又不知为何,居然摸到了一座荒山之下。
那时候太阳刚升起不久,日光洒落在天地之间,像是给整个人间都渡上了一层金箔一般,几乎让她睁不开眼。
她抬头往山上看,看到怪石嶙峋的山顶之上似乎有一个人影,身形挺拔的立于山巅之上,整个身影都融入了天光之中。
那人似乎是看到了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似乎也没在意她,转身背对着她练剑。
嶙峋的怪石之上,少年每招每式仿佛都凝聚了天地灵气。
年朝夕站在山下看了一会儿,突然踩着嶙峋的石头爬上了荒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开始爬山的那一刻,那练剑的少年身影猛然僵了一下。
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练剑,一个爬山。
十几岁的年朝夕,别说御剑飞行了,她连剑都提不动。
她弱到一个凡人都不如,身体差的时候喝个半个月的汤药躺在药房里半个月不在话下,身体若是好一些的时候,倒也能不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一些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