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居然还有人能让他感到麻烦吗?还真是……”
后面的话黑衣人尚未听清,黑袍女修便已经走进了客栈。
……
黑袍女修站在二楼一间布满了结界的客房前,伸手想去触碰那结界。
下一刻,一个可怕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想做什么!”
黑袍女修手顿住,转头看了过去。
墨衣的医修正站在她身后,一只右手软软的垂在身后,嘴角带着消不下去的淤青。
他另一只手还缠着绷带,周身隐隐有血腥气传来,也不知道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但即使是伤成这样,可怕的威压依旧扑面而来。
黑袍女修笑了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兜帽下是一张清丽的面容,可一只眼睛上缠绕的绷带却破坏了这份美感。
宗恕瞳孔猛然一缩。
女修动作不停,脱下了斗篷,便又露出了缺了一只手臂的身体。
而此时,宗恕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甚至问道:“邬妍,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她身上的残缺视若无睹。
邬妍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宗恕哥,我这辈子对不起谁,也从来没对不起你过吧?”
宗恕不说话,神情都没有变一下。
邬妍见状便自嘲般的笑了笑:“我当年默认被他们利用时便也注定了日后会被他们抛弃,这我都认了,但是宗恕哥,只有你,唯有你……”
“够了。”宗恕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邬妍定定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她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脸色淡了下来。
她冷淡道:“牧允之到处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宗恕睁开了眼:“他找你,你为什么要躲?”
他这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消息闭塞,在他眼里,邬妍还是那个跟在牧允之身后的、被他庇护的、越来越像是个影子一样的人。
邬妍笑了笑:“他手下连丢三城,全是我透露出的消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躲?”
宗恕神情中透露出些迷茫来。
片刻之后他却冷静地摇了摇头。
他自重逢之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阿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没有功夫应付牧允之。”
邬妍丝毫不意外的样子,只淡淡道:“如果我手里有牧允之的全境布防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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