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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人性,嬉笑怒骂自由随心,无拘无束;而另一种便是佛性,通透万物悲天悯人,大道无情。

现在的净妄人性越来越浓厚,几乎不像是个和尚。

当他偶尔流露出佛性来时,便显得与佛子这么像。

但年朝夕却莫名觉得,不是他与佛子像,而是佛子在最初的时候,就把这份佛性学到了自己身上。

到了现在,几百年的潜移默化,所有人都觉得佛子天生就是这样。

净妄微微张大嘴巴,神情怔愣愕然,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般。

片刻之后他反应了过来,突然一笑:“也是,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去模仿其他人。”

……

一行人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回到落脚的地方时,天都快暗了。

自年朝夕说完那番话后,净妄一路沉默,回到自己的禅院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恍然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光脑袋,对年朝夕他们说:“我都差点儿忘了,接灵礼将近,大城这几天都有灯会,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看灯会吗?今天是灯会第一天,应该会很热闹。”

魇儿光听着就有了兴致,但去看年朝夕时,却发现她格外困倦一般揉着眼睛。

雁危行正低声问她:“兮兮,怎么了,很困吗?”

年朝夕确实很困,她困得连刚刚净妄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有点儿困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说完,她用力揉着眼睛,一边抵挡着那突如其来的困意,一边摸索着往自己房间走去,语气含糊道:“我不行了,太困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推开了房门,两步走到了榻前,合衣倒在了榻上,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只几个呼吸间,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其他几个人仍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雁危行突然沉下了脸色,大踏步走了过去,半蹲在年朝夕榻前。

他去摸他鼻息,又去摸她脉搏。

魇儿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大变,匆忙走了进去,语气急促道:“怎么样!”

雁危行不语,神色沉思。

见他不说话,魇儿当即就像发火,却又顾及着自家姑娘还在。

难得正经下脸色的净妄从一旁挤了过来,也顾不得面对雁危行时的怂意了,直接将他往一旁推了推,伸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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