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那你也该死。”
说完他毫无预兆的提剑刺了过去,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青衣人手忙脚乱的仓促应对,却根本不是雁危行的对手。
那青衣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年朝夕紧皱的眉头这才渐渐松开,忍不住低声问道:“魇儿,这人是谁?你认得吗?”
提了月见城,又认得雁危行,但若是熟人的话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魇儿走到她身边,冷笑道:“姑娘还记得两百年前月见城的书院演武吗?”
年朝夕:“演武怎么了?”
魇儿嘴角的笑容变得嘲讽了起来:“姑娘去报名那天,正遇上沈退带着邬妍去书院冒充战神之女,那些个围绕在邬妍身边大吹特吹她战神之女的身份的拥趸之中,就有这青衣人一个。”
年朝夕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人会认识雁危行。
书院那天,不正是净妄先当面嘲讽了邬妍一行人,后又有雁危行武力震慑所有人嘛。
估计那天雁危行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要不然也不可能过了两百多年了都能把他认得这么清。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在。
那就怪不得她记不得这个人了,她怎么可能会特意去记一个整天围在邬妍身边的拥趸。
年朝夕看了看那在雁危行手下毫无招架之力的青衣人,又看了看被砸在山门上被同门搀扶着想要爬起来的修士,面容不禁也微妙了起来。
两百年前当师尊的是邬妍的拥趸,对邬妍这样的人奉若神女。
两百年后当徒弟的是“小战神”黑粉,对着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黑的有鼻子有眼有声有色。
这难不成就是家学渊源?
年朝夕的神情逐渐微妙,魇儿在一旁偷偷注意着自家姑娘,见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难过的神情,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那青衣人身上,眸色逐渐变冷。
其他人或许还没什么感觉,只当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想拦又插不进手。
但魇儿不会看不出来,雁危行是真的下了杀手的。
但她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她没有告诉自家姑娘的是,这人是邬妍的拥趸不假,但在此之前,他的父亲曾是月见城的旧臣。
在战神大人为姑娘选未婚夫的那段时间,那个旧臣为自己的儿子提过亲。
他带自己的儿子来见战神大人时,正遇上姑娘跑来找战神大人,得知他们的目的之后,姑娘亲口拒绝的求亲。
之后没多久,这人便和邬妍搅和在了一起。
姑娘光风霁月,自然不会记得这么一个人的名字,但魇儿一直注意着他,因为她觉得这人对自家姑娘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