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他们没有住在城内,而是住在月见城外一座死潭旁,住的地方是一座被练成法器的洞府。
她还没到的时候,净妄正试图让雁危行吃药,雁危行拒不配合。
他不仅不配合,还直接将净妄一脚踹进了潭水里,以实力证明自己不但没事,揍他一顿还不是问题。
净妄从潭水里爬出来,气得直冒火:“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这大爷啊!费心费力不领情,老子不干了!”
雁危行抱着剑站在一旁,冷声道:“我不需要吃什么药,旧伤而已,每月一次,难不成我次次这么吃药!”
净妄看他这生龙活虎的似乎还能再给他踹进水里八百回的模样,抹了把脸,觉得他这辈子都不用吃药了。
正在此时,远远地有声音传来,两个人立时都静了下来。
先是一个娇俏女声,“姑娘,我好像看到了,雁道君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然后是一个慵懒如碎月一般的声音:“你信你家姑娘,就是这里,错不了。”
声音落下,净妄尚且还在思考这声音是谁,雁危行却突然面色一变,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随即转身就进了洞府。
净妄看得一脸懵逼,跟着走了进去,刚想问他怎么突然又想喝药了,就见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一脚把他踹进寒潭的雁危行此刻直挺挺的躺在了榻上,浑身一股药味。
净妄:“……”
下一刻,洞府门口传来声音,“雁道君……咦?真的是雁道君?这是怎么了?”
净妄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月见城的小城主。
她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雁危行身上。
然后皱眉:“昨天演武台上雁道君脸色就不对劲,没想到居然比我想得还严重。”
净妄转头看。
那雁道君演技着实拙劣得很,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连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都不会,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躺尸了。
于是他静静道:“怎么了?大概是死了吧。”
小城主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进去。
侍女魇儿在她背后小声斥责道:“法师别开这样的玩笑!”
净妄缓了一会儿,等终于缓过神来,就见小城主正将一株草药递给雁危行,而方才还冷硬的说着自己不需要药的雁道君,此刻正低低地说:“多谢年姑娘赠药。”
辛辛苦苦熬了半天药的净妄:“……”
他正准备表达不满,视线落在那株药材上,立刻惊呼道:“七叶兰?!”
他快步走了过去。
雁危行准备接过药材的手立刻顿住,问道:“很珍贵的东西吗?”
净妄言简意赅:“绝种灵药,把你卖出去十次也买不起。”
雁危行立刻收回了手,不赞同的看向年朝夕,道:“这个,姑娘应当自己留着。”
年朝夕看了看手里的草药,微微笑道:“没关系,反正这株草药算是我白得的。”
两个人推拒来推拒去,看得净妄眼直又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