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略带疑惑地看了眼手机,转头给沈寄月发消息,问她晏总有没有关于早会改时间的通知。
片刻后,沈寄月回道:“晏总说,不用管他。”
江眠:“……”
她盯着沈寄月回的消息,又看了一眼她们总监的回复,总觉得怪怪的。
*
上午九点半。
陆知序家不大不小的两居室里,晏行川正端坐在餐桌边,磨磨蹭蹭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糕点。
一面咽,他一面还借着早餐做遮挡,余光时不时就往陆知序那里乱飞。
“把眼睛挪开。”
陆知序斜了一眼晏行川,冷淡道:“吃完了就赶紧滚出去。”
昨天夜里,晏总经过坚持不懈的抓尖卖乖、软磨硬泡,终于成功以“你真舍得我着凉吗”堵上了陆知序的嘴,留宿在了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并不大,并排着坐两三个人倒还有点富余,可晏行川一米八几的个子,长手长脚,往沙发上那么一躺时,就显得它格外逼仄了起来。
入夜洗漱后,陆知序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临进门前,她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晏行川——二十七岁的晏总沉稳矜贵、英俊逼人,眉睫只需稍稍往下那么一压,就可以随手截出一幅浑然天成的硬照来,只可惜沙发空间有限,严重阻碍了他的发挥。
陆知序将目光投过去时,他正束手束脚地躺着,既不矜贵,也瞧俊朗,反倒显得可怜巴巴的。
或许是他缩在沙发上的模样看着太不舒服,陆知序心间一软,干脆直接打开了卧室大门,隔门陪他说了一会儿话。
她原本就是个不怎么会聊天的人,夜色渐浓之间,她没话找话,气氛很快就沉寂了下去,晏行川的声音则越来越小,仿若催眠。
闲谈之中,陆知序越说越困,就这么直接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离九点就只剩五分钟了。
她先是懵了一下,而后一把抄起自己的手机,刚一解锁就看见了手机页面上被关掉的两个闹钟。
陆知序:“……”
她原本就有起床气,一瞧这两个被关掉的闹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晏行川:“谁让你关我闹钟了?”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一声闹铃响都没听见,晏行川这厮莫不是半夜摸进来关的这两个闹钟吧?
说不定昨天夜里他躺在沙发上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见她沉了脸,晏行川一脸无辜道:“我看你睡得这么香……”
香你个头!
陆知序七窍生烟,当即拿了手机出来给江眠发消息,让她把早上的会改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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