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晏行川的眉眼被岁月加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带出了一点隔着时光的陌生——陆知序将目光投过去时,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仿佛在被迫完成某种任务,眉目中有一闪而过的苦恼,像是不耐烦,又好似藏着某种隐晦的不舍。
陆知序的指尖轻轻停在他的脸上,不知怎么想起了他们在路灯下突如其来的那个吻。
那时候的晏行川在想些什么呢?
他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亲她呢?
他没说完的那半截话,是准备要和她告白吗?
陆知序盯着那张旧照片出了神,良久,突兀的门铃声才将她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径自起身开门。
隔着一条窄窄的门缝和走廊外昏暗的灯火,晏行川眉目不动地站在她家门口,仿佛正等着渣男给个交待的怨妇。
陆知序:“……”
她下意识就想关门,然而晏行川却好似预料到了她的打算,下一秒,他直接伸出了一只脚卡在门缝中,咬牙切齿道:“试探完了就跑,跑完了就躲——陆知序,你是属鸵鸟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晏行川:(咬牙切齿)你是属鸵鸟的么?
陆知序:如果我说是,你可以现在就走吗?
晏行川:……
第28章
这大概是晏行川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陆知序的名字,他的眉目仿佛被一把不知名的火点燃了,到处都流淌着恨不能将她抓过来一口咬死的愤恨。
陆知序当场被他声音里的怨气呛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管我。”
晏行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强行借着那只卡在门缝里的脚挤进了陆知序的客厅,动作十分蛮横无理,简直像是催债公司里派来讨债的。
无端遭受飞来横祸的大门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晃晃荡荡抖了两下,正式宣布罢工。
陆知序瞥了一眼被晏行川挤开的大门,也不关上,便直接抬步去追他,试图将他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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