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打了她,她追着那人打,可她边哭边追,怎么也追不上。
而这时一群看客,都在嘲笑她。
当时她就停了下来,把那些站在那里笑她的蠢货给打了一顿。
她是追不上那个打她的人。
但是嘲笑她的人,她会摁在地上狠狠地打,然后把这近乎疯狂的嘲笑还给那些人。
当时老师批评她心思阴狠毒辣又复杂。
被别人笑又怎么了?
别人的笑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是她的敏感把别人的恶意给放大了。
对于这种和稀泥,偏帮一方的说法。
她心中是有杆秤的,所以不会因为别人的说教,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幸灾乐祸,从来就不是人性。
是本能的兽性。
能压制住这股兽性的人,往往会生出悲悯之心。
但很多人,是不具备的。
他们会像八百辈子没有笑过一样,对着别人的无能为力,凭借着自己的优越感肆意嘲笑着。
她是害怕嘲笑的。
所以,她做事只能做好完全的准备,然后一击即中。
可这次,她似乎没办法这样了。
她要赢。
但她没有把握,她觉得有必要和他们讲清楚。
“我很任性,坦白讲,这次是为了对付别人,才决定要这么做的。所以这个风险,我应该担着。你们赔了算我的,算我借的。赚了的话,算你们的。”
包屹:“不是说不能用朋友来的道德绑架吗?我们没有因为朋友,就不要报酬。而你因为是朋友,所以赔了就要算在你身上?”
奚浣还没说话,宋洲却突然出声了:“好,那就听你的。”
这是荣安告诉他的。
荣安说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心理负担。
荣安还教他说了一句话:“你就放心地去做吧,就算血本无归,也没关系。你慢慢还,我不着急。”
正如要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样,设套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奚浣用了整整两年,直到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才终于做成了她想做的事。
她之前常常觉得化学很难。
后来她发现,学习是相对来说简单的东西。
这两年里,她有过无数次想要放弃。
因为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她一边和渠便做生意,一边观察他的动向,抢先一步收购他想垄断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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