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肚子护着。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

等到她站稳之后，他立即将手松开。

“你……还好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话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脚步刚刚跨出去时，又生生的停在原地。

他缓缓转头，眼睛落在那攥着自己衣角的手上。

“姜弥？”

“不要……让我一个人。”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立即将她的手握住，“我在这里。”

姜弥抬起头来看他，眼泪不断的掉下，“我恨你的，顾绎楼。”

“我知道。”

“我想要杀了你，给我母亲报仇。”

“我知道。”

“我不想要看见你，恨不得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知道。”

“我甚至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了，我也想要杀了他。”

“我知道。”

“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一片抽泣。

顾绎楼将她的手握的更加紧了几分。

“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我让你难过和痛苦了，都是我的错。”

姜弥低着头没说话，整个人都在颤抖。

“如果恨着我可以让你好点的话，那就恨着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强迫让你原谅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好好的，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他的话说着，尝试着，将她慢慢的圈入自己的怀中。

姜弥挣扎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手又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泪水，缓缓的将他胸前的那一片打湿。

他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放过自己好吗姜弥？我不想要你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她没有说话，身体却好像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再也没有说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她的声音嘶哑，“如果我还是没有办法呢？如果某一天我还是跨不过去，想要你死呢？”

“那你就告诉我，我自己了结。”

他的声音，毫不犹豫。

姜弥愣了一下，看向他。

他的手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因为我舍不得，你要是杀了我的话，肯定会做噩梦的。”

她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