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叹了一口气，按照夏雪的要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凝视。

十分钟后，别说夏雪，就算是楚曦也觉得眼睛痠了。他放下手，原本高昂的兴致也低沉了下去。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获得什么异能，也没听说过异能者获得异能的方法是什么样的。说不定夏雪本身就是会获得异能的，被丧尸咬到却没死只是她的一段经历，而非获得异能的契机或缘由。那么，他被丧尸划伤幸存下来这件事本身也就和能否获得异能没有关系了。

见他睫毛低低垂着，原本就苍白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更显得孱弱可怜了，夏雪连忙鼓励道：“别放弃啊！你肯定有异能的，信我！”

楚曦有些蔫蔫地看向她，唇角忍不住往下沉。

夏雪握着他的手腕帮他再次举起手掌，“除了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异能还有别的呢！嗯……比如我这种冰系，还有雷电系、风系……啊，也可能是速度异能，就是速度可以变得特别快，就像闪电侠那样的，你知道闪电侠吗？或者力量系，就是力气会变得特别大。要不然就是精神系，可以用精神力控制别人的那种，那种感觉超厉害的……”

看着眼前女子双眼带着期许地喋喋不休，楚曦有一瞬间的怔愣。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还残留着刚刚凝聚出小冰珠的寒气，但他却觉得她的掌心很热。那热意慢慢弥漫着，像是一股温柔的暖流，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涌来，一直冲进他的胸膛，冲散原本聚集不散的所有的灰心丧气，让他整个人暖烘烘的。

对面的夏雪没有意识到少年的心理变化，还在绞尽脑汁地挖掘上辈子看的末世文里的那些异能设定。

“啊！对了！”她眼睛一亮，“还有一种也很厉害的——空间系！”

“空间系？”楚曦对夏雪天马行空的描述表示理解不能。

从小到大，他将心思都花在学习和扮演好儿子、好弟弟上，鲜少看杂书或影视作品。虽然经历了上一辈子的几个月末世生活，但他却是被困在非人的牢笼里，对末世的见闻少之又少。所以，那些对于夏雪而言十分寻常的末世小说设定，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堪比天方夜谭了。

“对啊！”夏雪拾起刚才楚曦喝过的那瓶矿泉水放在他的手心，“就是一种可以自己创造出空间的能力。空间系的异能者可以将碰触到的物体收入自己创造的空间里，可以说是人形自走仓库，收集物资什么的特别方便！”

“创造……空间？”楚曦的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脑中有什么在嗡嗡回响，像是在和这句话达成共鸣似的震颤不已。

他自己喃喃自语的话音未落，眼前所有景物便突然变化——手中的矿泉水瓶像是电脑中3D软件建模而成的一般，展现出来的不再仅仅是外部形态，而是连尺寸、质地、面积、空间位置、重量等数据都一一罗列了进了他的脑海。

抬起双眼，楚曦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万物竟然都是如此。哪怕是坐在对面的女人，此刻也被各种线条数字所包围，身高、体重，各个肢体的维度……甚至胸围、腰围等数据，都在一瞬间如潮水般灌入他的脑海。

瞥到那曼妙的三维数字，楚曦脸一红慌忙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拉回手中的矿泉水瓶上。

夏雪不知道对面的少年在想什么，只感觉他愣了个神，接着盯着手中的矿泉水看了几秒，矿泉水瓶子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