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揉两下，他放开手，“好了快去吧，今天就算是适应期，看看你能不能完成一万次挥剑。”

唉，躲也躲不过，姜末站在平日里练剑的院子中刚抬起头就明白了今天的任务估计是悬了。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百七十八下……三百四十五下……

五百都还没到，放到以前，那都是呼吸都不会紊乱的小工程，但是现在，她后面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手臂酸软无力，全靠一口气撑住。

“啊！”把手中长剑插在石头缝里，姜末就着这个姿势喘气休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胳膊好酸痛，就连指尖也在颤抖。

等休息了两分钟，她再接再厉把剑举起来挥舞，一万下呢，这才多少点。

从蒙蒙薄雾到旭日东升，再到晌午再到日落西山，姜末流出来的汗液打湿了衣衫又被太阳晒干，然后有被打湿，她都感觉身体表面都被晒出了盐份，嘴唇一直处于缺水的状态，就一天，她就喝了十升水。

“九千九百七十三……九千九百八十二……九千九百九十七……一万！”

数万最后一个数后姜末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以往一个时辰的量她花了一天，此刻心脏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手臂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机械的上下运动早就刻在骨子里。

咕噜咕噜咕噜。

喝完一壶水，她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躺在地上喘气。

“累吗？”头上的月光被一道人影遮住，青子涯的头发垂下来，脸上神色淡淡的。

“好累啊——。”说话都说的有气无力的，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话语。

“那你要放弃吗？”

姜末蹬蹬腿，“我才不要放弃，我就是要坚持！”头上的人影离开，他能清晰的看到天上闪烁的星星和又大又圆的月亮，小孩子的语气很不服气，透露出一种赌气般的坚持。

“你为什么不放弃，做一个单纯的炼丹师多好，地位高，只要有钱就可以雇佣高手贴身保护，不用这么辛苦的修炼了。”青子涯的语气中不缺乏劝诫，同事也不缺诱惑，他似乎是真的在好奇，也是真的想给她找一条好道路。

姜末不屑的撇嘴，歪头看着月光下师尊那张好看的脸，“我说师尊你老人家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会坚持你还在旁边拱火，别人家的师尊看到自己徒弟这么有毅力高兴都还来不及，就你每天都在打击人家的自信心。”

她坚定的说，“不管你问几次，我的回答都不会改变，我就是要坚持，我就是要不一样的烟火。”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皮了一下。

“记住现在说的话，以后一定不要后悔。”青子涯像是话中有话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一个洗脑人一样，隔三差五在姜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来拱火。

说什么她不需要这么累啊，休息吧，当一个普通传统的炼丹师，如果放到以前，她一定会说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