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南王世子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旌国二王子,一脸戾气立于大殿之上,声嘶力竭之态,只笑容满面。
旌南王世子对众朝臣团团拱手:“今日吾旌国有此大祸,皆因毕彦贼子,谗言媚主,二王子矫诏调兵,致中路军在大云境内,全军覆没所致。如今只庆幸大云只要我旌国交出毕彦贼子,必定与我旌国秋毫无犯,列位不必惊恐,所有罪责,皆在毕彦一贼身上。”
旌南王世子转头看向旌国二王子,又徐徐说道:“至于二王子,听信谗言,囚国主于内宫,才是真正的犯上作乱。”
毕彦到底苦心经营多年,虽然遭此巨变,依旧有忠诚与他的官员扬声喝问:“你一届外臣,不奉召不能入朝,如今竟带兵直入大都,还敢站在这大殿之上,诘问国主与国师,简直胆大妄为,你这是要造反吗?”
旁侧军士拔刀便要上前,旌南王挥了挥手示意退下,才依旧笑着转身道:“吾虽是外臣,但吾也是旌姓子弟,列祖列宗在上,当此家国危难,要被乱臣贼子祸国之时,绝不敢袖手旁观。”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信报,毕彦已经找到,人在昏迷之中。
旌南王世子招手示意将毕彦带上大殿,看着他一脸的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旌南王世子指着毕彦道:“列位看看,这就是毕彦老贼为何如此着急,先害了国主,再傀儡了二王子,矫诏出兵的理由,因为他活不长了。”
“你满口胡言,国师为了吾旌国兴旺大业,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才致伤了身子,重病倒床。”
二王子听得此话,也跟着道:“若不是你旌南不出兵,局势怎会像现在这般?”
旌南王世子依旧是一脸的笑,倒是一直悄无声息的旌国大王子突然出声道:“你们真当大云是一块肥肉,谁都能扑上去咬几口?大云北地王妃无后之时,人心四分五裂,他毕彦都不敢贸然出兵,如今大云北地人心齐整,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却为何敢在此时出兵?”
“你一个失德将死之人,又何敢在这大殿之上大放厥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有毕彦党羽站出来高声诘问。
“吾为何失德将死,尽皆拜这老贼所赐。吾敬他为师长,他却从吾成年开始,便下毒与吾身,吾发现他私开矿藏大罪之后,此贼竟要害吾性命,不过是觉得无法掌控吾,便要弃吾而就吾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