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王背着手,在长春身边来回踱着步子,听得长春发问,才轻笑道:“呦,春大爷,你这是问我呢?”
长春一边说一边想,这时才回过神,只恨不得把腰躬得对折起来:“爷,您就别打趣小的了。”
安北王脑子里在转,嘴上却笑道:“怎么了,人多不好吗?咱们北地不是正缺大夫吗?”
安北王说着转头看向大帐中挂的那副北地的舆图,蹙了蹙眉突然道:“你去,你们四个一起去,在祁城和安远中间,挑块地方,要有山有水,最好有田地,重点要有能起院落的平地,要阔大。要快,明日落日时分来报。”
长春顿时心中一凛,突然好似体会到一点什么,忙应诺带了长夏三人出去。
春夏秋冬四个人,到马厩里牵了马出了大营,将要分开时,长冬一马拦在长春前头,一头雾水问了句:“春哥,你说爷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我怎么没搞懂啊?你好歹给句话,我们才好办事吧。”
长春拿马鞭把长冬往边上捅了捅才道:“有那么个民间传说,栽梧桐引凤凰,听说过吗?”
长夏略眨了眨眼,一边拱了手再调转马头,一边道:“懂了,多谢春哥指点。”
长秋咂咂嘴道:“春哥,你这意思,咱们这里要建那什么?”
长春一马鞭抽在长秋坐骑的屁股上:“快走,怎的那么多话。”
长冬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时,长春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六皇子得安北王突然相召,进了中军大帐见过礼,正要相询,安北王拉了他坐到茶桌边,倒了两盏淡茶,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念丫头给配的茶,说是晚上喝了能安眠,味儿也还行,你试试。”
六皇子听得提起秦念西,也不接话,只笑着端了茶盏,轻轻啜起了茶水。
安北王也啜了口茶,才笑道:“六哥儿对念丫头比较熟,不如,今日咱们就着这茶,来说说阿念?”
“咳咳咳”六皇子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得面庞开始发红,半晌才平复下来,摆着手道:“王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念对澈来说,就是大夫,纯粹的大夫。”
安北王似笑非笑看了六皇子一眼,点了点头道:“若不然,我来问,六哥儿知道的便说说,不知道的就摇头,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六皇子也只好点头。安北王却自顾自问道:“六哥儿上回遇刺中毒,是念丫头给治的?太虚没出手?”
六皇子点了头道:“我中的那毒,无解,真人的针法也驱不了此毒。”
“那时候,念丫头应当还小吧?观中没有其余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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