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旌国苦寒之地,不但国力不强,还能勉力帮贵国抵御北边游牧。贵国东有大海、西有高岭,这都是天然屏障,只要经营好南北两军,基本没有战事。”
“贵国此时正好休养生息,开荒种粮、繁衍后代、纳选良才、繁荣商道、充实国库,若是按照这样的国策不出岔子,再过数年,我们这些周边小国,有谁,能与贵国一争高下?”
“而眼下这个岔子,就是这位贵国罪人,我朝国师。他在贵国行的那些事,想必,在贵国上下,都还是个秘闻吧?”
“不管侯将军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若是我旌国改姓了毕,我旌南王府是屹立不倒又或是被夷为平地,依照毕彦对你大云的仇恨,我旌国与你大云这一战,只怕难以避免,说不得,他还会外引游牧,煽动南边战乱,你大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真的固若金汤吗?”
不过一息之后,侯将军便道:“世子爷好见识,好口才,好谋略。侯某不过一介武将,此来只为护卫我朝仙师。侯某想斗胆问一句,世子爷送贵国大王子殿下回宫,是想怎么个送法?世子爷想要我朝仙师所治之人,又是怎么个治法?”
旌南王世子和侯将军对视良久之后,突然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年,给我两年,届时定然将毕彦此贼交给贵国。”
侯将军突然笑道:“两年后呢?”
“两年后,旌南边境,全线开放与大云通商。”旌南王世子答得极为爽快。
侯将军听完只耸了耸眉头,不再说话,李参军看了眼侯将军,又看了眼张家老祖,继续一语不发。
倒是那位旌南王世子通透得很,抬手示意了身后侍立的小厮,从旁侧搬了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送到张家老祖桌上。
旌南王世子又示意那小厮打开匣子,才继续笑道:“仙长您看,这匣子瑶花,不知可否合您的心意?”
那一匣子瑶花,全须全尾,居然连根须都保留得完整,张家老祖心中不禁暗赞一声,这倒是个懂药的。
“既然如此,便先带老道去瞧瞧病家吧,能不能治的,人还没看到呢,谁能说得清楚。”张家老祖干脆道。
旌南王世子连忙拱手道:“如此,多谢仙长了,只大王子殿下,不知仙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尽快恢复如常?想当初,仙长给吾那药,可真是了不得……”
张家老祖摇头道:“这世上可没有灵丹妙药,适应所有病症,他比你亏空得厉害多了,要重新配过药材。”
“那,殿下能如吾和侯将军一般,恢复武艺吗?”旌南王世子继续试探道。
张家老祖直接摇头:“若是去岁他按约接受诊治,兴许能恢复个七八成,但如今,请恕老道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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