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一脸无奈,看着正堂上吵得面红耳赤的诸将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真是看见有肉恨不得人人伸一筷子,可这块肉,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
这别开生面的吵架大会,果真让人长了见识,原来这一群武力超群的武将们吵起架来,一点都不输给街头泼妇吵架,吵红了眼,几百辈儿的祖宗都互相被问候过了,就不知道哪一辈儿,还携手上过战场。
关键是,还就是不敢动手,被唾沫星子溅了满脸,也只敢抄了袖子擦干净,然后继续喷回去,果然是大型唾面自干现场……
隔了个斜对角,秦念西瞧着虽然坐在个角上,依旧没能幸免被唾沫星子淹了的六皇子,一脸的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不知所措,可那位王爷就安安稳稳高坐堂上案后,双手撑在大案边缘,饶有兴致看着底下的口水大战。
直吵了小半个时辰,秦念西自觉脑子已经开始嗡嗡作响,安北王才叫了上茶,这果然也是一景,众将见到那一溜儿的茶盘上摆着的茶杯,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大帐里迅速安静了下来,各自端了茶盏坐下开始喝茶。
安北王面色如常,笑眯眯道:“你们吵了这么久,也吵累了,可这事儿主事的是几位大夫,咱们是不是该听听他们怎么说。”
这句话秦念西听了半截儿就转头看向张家老祖,张家老祖似乎早有所料,只是微微笑了笑,秦念西便感觉到那边一堆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到这里。
秦念西先是看了道云一眼,再看向道齐,二人皆是无动于衷,秦念西只得又冲自家老祖宗看了一眼,张家老祖却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万般无奈之下,秦念西只得站了起来,往正厅走了几步,行了福礼,再朗声道:“小女子君山女医馆医女,这洗筋伐髓术,原是我们医女馆,为了治疗一个弱症孩童,想出的法子,后来演化成了如今的模样。”
“从这一点,诸位将军应该不难想象,实际上,此法用在尚未开始发育的孩童身上,效果才能最大化。先前我们迫不得已,在成年男子身上施术,只能打破眼前的桎梏,但人在成年之后,实际上都是天姿有限的,无论花费多大代价,实际上都是不太合算的。”
“君山女医馆在广南府,率先便是从小童开始施术的,我们往北地来前得到过反馈,目前效果都是很不错的,体弱补强,无病强身。所以,从我们医家的角度建议,广南府所用之法,才是根本。”
秦念西行过礼,正要退下,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脸汉子起身抱拳道:“这位姑……医女,敢问广南小童施术之后,都见了什么效果?”
秦念西只得停住脚步,朗声答道:“君山女医馆在君仙山万寿观,替观中童儿施术后,普遍从往常年长二到三寸增长为每年四寸,年十二左右的少年,大约能一年拔高近尺,且人人身强体壮,几无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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