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王却问道:“那两个,是雌是雄?”
长秋拿了随身带着的一个黑布小包袱,躬身递到安北王面前道:“回爷的话,这是月怀进了她们房里偷出来的,说是有一柜子。”
安北王也不伸手接,只看着长秋,长秋当即会意,解开包袱,竟然露出一对儿馒头样的模具,还是几根绳子穿在一起的,十分对称……
长冬瞧了一眼,立即想起才刚审那绣娘的感觉,顿时只觉鸡皮疙瘩都从皮肤上蹿进了心里,冷腻冷腻的。
安北王看了看,再瞧了长秋一眼,长秋立即裹进了那包袱,再垂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这东西,谁瞧着不恶心,自家这也是有点傻气,竟敢恶心到了自家王爷身上,啧啧,夜里这差使上……
安北王再看向长夏,长夏低下头眨了眨眼,自家爷这嘴角,怎的好像有点往上翘?
长春悄几近无声地清了清嗓子,长夏立即回过神来禀道:“回爷的话,这事儿开头,就是那个顾三进城第一天到邢家吃酒时,众人堵在巷口打了使坏打了帘子,见到了那个绣娘,就心心念念。”
“顾三阿娘的庶妹,嫁进了冉家,就是那个做酒生意的冉家,那位冉家王太太巴结自家这位嫡姐巴结得厉害,顾三就极喜欢往安远城来,最喜欢行那宿柳眠花之事,冉家两个哥儿就帮着去做了个笼子,把这个绣娘送到了顾三跟前。”
“他们选了郑大人家的茶会,就是看准了郑大人的身份,觉得郑大人这样的文官家中发生这样的事,必然不敢声张,他们冉家身后是顾家和王家,素来也不怎么和郑家来往,好像这郑大人还给他们家有过什么难堪。”
“今日这事儿,眼面前看不出这些哥儿中,有人先识破了这个绣娘是男非女。这个绣娘家里,据说长辈今日都不在家,好似是往西边去了。家中除了这一个,还有个年纪略大些的,再就是那两个。眼下家里的事,应该是那个年纪大些的统总。”
“咱们如今拿了的那个绣娘,虽说在这安远城里窜了几家,但是时日尚短,大概还没得手。”
长夏才解释完,安北王便问道:“得手?你查出来他的目的了?”
“回爷的话,小的想了许久,就觉得这事儿,当是趁着在闺阁里走动,对那些还不懂人事的闺阁女儿下手,这一家子都是这样,只能说明,他们必定在下手之后,会以此作为要挟,换取些什么利益。”
“否则的话,小的实在想不通,他们还能再干点什么。”长夏躬身禀道。
“这么说来,这一家子,还不能放在那里了,只能先抓了再说,否则的话,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长春躬身道:“回爷的话,小的是觉得,抓了之后,仔细审审,说不得,这四个人嘴里,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安北王眯了眯眼,抬头看向门外,思忖了半刻才道:“长春,那些人都看住了吗?”
长春内心凛了凛,当即答道:“回爷的话,都看着呢,一个也走不脱。”
“账呢?”
“账也在,随时能拿出来。”